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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白争争见他俩那眼神活像要扑上将小鸭的绒毛也给刮了,赶紧道:“行了,别看了,咱有这些差不多了。”
野鸭羽绒他们一点一点攒着,等河中心那些野鸭迁徙之后,他们再去掏人家的窝也不迟。
回到山洞,白争争又去看了一趟先前种下去的香草。
野蒜长得最好,叶片都有一指长了。
上头还有掐过的痕迹,白争争低头,看向不知何时蹲在脚背上的绒球。
“绒球,野蒜吃过了?”
绒球抓着勾着他的草鞋,点点毛毛脑袋:“吃过。”
白争争:“这么小呢,谁下的手?”
绒球摊开他的黑色爪垫,勾了勾爪子:“我。”
“你?”
绒球无辜地睁着个大眼睛望着他,两个小耳朵往脑袋后撇,奶呼呼道:“不、不可以吗?”
白争争哪里能说不可以。
他点头:“可以。”
幼崽高兴地往他身上爬。
白争争托住他小身子,道:“不过现在还小,再长长还能有很多片叶子。能吃得更多。”
“好。”幼崽窝在白争争手臂上,乖巧应道。
正看完,打算回,却见年带着风几个搬着石头回来。
白争争问:“搬石头干什么?”
年一顿,默默看向洞中走出来的清。
清道:“天气热了,石床睡着太挤,我让年多弄一张。”
白争争明了。
确实,天热就不适合堆着睡了。
谁知晚上时,他跟烬被清直接赶去了新建的那一张石床。
白争争立在床边,盯着已经团起来装作睡着的兽人们。
“清!”
没人理他。
烬捏了捏气鼓鼓的亚兽人后颈,看他眼尾飞红霞,道:“要不我睡那边,你回……”
石床上的兽人们默契翻滚,四仰八叉的姿势,顿时占据了整张大石床。
白争争莫说睡,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他都气笑了。
烬摸摸他的脑袋,然后兀自往新的石床上躺去。
要感谢兽人们,先前他睡大石床的时候都不怎么敢翻动。位置确实小了些。
白争争左看右看,最后一跺脚,变做个猫,埋头就钻进烬的臂弯。
烬无声扬了下嘴角。
他将小猫搂高,下巴贴着,缓缓闭眼。
大石床上,兽人们悄悄睁开一只眼,看两人睡上去了,才偷偷笑了下。
分床不为别的,一个是人鱼太大,现在天气热了,他睡着不方便。幼崽又开始乱滚,两个都不舒服。
再一个,清想到了在部落里时,春天开始族长就会要求有伴侣的兽人分窝。
然后部落里就会陆续有新的幼崽诞生。
清虽然不怎么清楚幼崽怎么有的,但按照部落传统,是伴侣的兽人分窝总没错。
至于他自己跟年?
他自个儿没想到,年也没想到。
两个从幼时就这个相处方式到现在,都还没开窍呢。
*
食人鹰带回来后,年跟风、羽、桐都跟着烬驯食人鹰。
白争争则带着其余兽人,挖木头,造小船。
以前在部落也造船,不过就跟他做的那木筏一样,简单粗糙,能浮上水就行。
白争争想弄得保险一些,以后方便载幼崽。
从回来起,他们就开始忙。
一晃,几个月过去……
随着巨大一声雷响。
暴雨倾盆,预示着雨季正式来临。
海风不吹则已,一吹像要踏平所过之处所有植物。只要吹风,林子里都是鬼哭狼嚎的声音。
树叶长得又厚又宽,深绿色的,遮天蔽日。
吹风后又下雨,山中起了雾,加上头顶的树木挡着,几乎跟夜晚没什么两样。
暴雨从晚上开始下,下到中午,停一停快傍晚又继续。
林间潮得厉害。
连鸟棚下的那五只食人鹰都成了落汤鸡。
白争争看着洞里跑进来的螃蟹,刚到洞口就被的幼崽爪子一勾,成了练习捕猎的工具。
巴掌大的螃蟹被幼崽争相追逐,螃蟹壳撞在地上,脆响。
洞里也潮,石壁上铲过的青苔长满了一片。
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