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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么多年不恋爱,不结婚,不碰女人,别人开玩笑怀疑他性取向,就连她也跟着蛐蛐过他几次,他从来不争辩。

  他心里怀着怎样的心思,迟早有一天他会自悟。

  只是兰因絮果,现业维深。

  一切都尘埃落定了,再没有什么可不可惜。

  “你饿不饿?”赫惟说:“阿姨在煮饭了,一会儿你下不下楼吃?不方便的话我让阿姨端上来。”

  纪柏煊动了动腿,“我没事,你不用管我。”

  “那我走了。”赫惟转身假装要走。

  “惟惟…对不起。”他为他昨晚的混账行为道歉。

  赫惟不以为意,“我就当被蚊子咬了一下,我知道你没那个意思,放心吧,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纪柏煊嘴巴微张,一句话被堵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听闻纪柏煊受了伤,吴静刚好炖了一锅骨头汤,让孟昭吃过饭以后去望一望,正好和赫惟叙叙旧,不必太着急回家。

  两年多没回国,孟昭对京市的印象早就被蒙上了一层纱,她想听赫惟跟她说说国内的大学生活究竟是怎样的,她真有些后悔去美国了。

  程茗和孟昭进屋的时候纪柏煊正睡着,她们在客厅里坐着聊天,阿姨给洗了一堆水果。

  “哥大确实不错,但我们在纽约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我不谈恋爱真不知道空的时候干什么。”孟昭说起Lucas,“帅是真帅,就是听不懂中文,否则我高低带他来找你玩儿。”

  赫惟眼神闪躲,“你男朋友太帅了,我可不敢跟他玩儿。”

  说着看向程茗,“醋精一个。”

  “他还吃外国友人的醋?”孟昭不理解,“那他还住在这儿,每天和你的旧情人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不膈应?”

  赫惟小心脏一颤,连忙去捂她的嘴,“祖宗,你可快闭嘴吧。”

  “啊,他不知道啊?”孟昭眼睛瞪得老大,“我说…程茗哥是不是缺个心眼子啊,当初你那么喜欢那谁他不知道?”

  “嗯……他好像是缺。”赫惟撇撇嘴,“他不知道,我也没必要主动说吧,毕竟那是他舅舅诶,说出来多尴尬。”

  “况且……只是我单方面喜欢人家,人家也没答应,我不说他也不会主动说出来伤害我自尊心,你觉得我有必要告诉程茗?”

  闺蜜间分享心事,程茗识趣地在一旁打游戏,戴着耳机聚精会神,承诺在今晚帮赫惟打上王者。

  当事人一个字也没听见,赫惟心里却一直忐忑不安。

  孟昭也犯难,“谁知道你来真的,我以为你拿他当替身呢,说不说实话…反正动机不纯怎么都是你的错,但现在你跟我说你是真喜欢这傻缺,那说实话还是应该坦诚一点的,不然他自己发现可比你主动交代要严重多了。”

  “他会发现吗?”赫惟对此一直抱有侥幸心理。

  昨晚她们动静也不小吧,程茗也没发现啊。

  说不定这事儿就能瞒得住呢。

  “什么事儿都不可能瞒一辈子,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去灭口。”孟昭笑出声来,“纪叔叔这个人可是老狐狸,你觉得他会同意让你和程茗哥在一起?”

  “我管他同不同意呢,”赫惟不爽,“他不喜欢我,还不允许别人喜欢我,凭什么?难道要让我和他一样一辈子不恋爱不结婚?”

  “对啊。”孟昭小声说:“他心里要是真的清白,这些年他为什么不恋爱不结婚?他明明知道这样是最快让你死心的办法,为什么他不做呢?”

  “依我看呐,他就是对你还心存歹念,但又不愿承受世俗异样的眼光,所以他对你总是模棱两可,嘴上拒绝但身体迎合,口口声声说什么你们是亲人,我看他就是想以亲人的名义把你绑在他身边,绑一辈子。”

  “可惜,他千算万算、老谋深算,也没算到被外甥偷了家,哈哈哈哈哈哈哈。”孟昭捡一颗草莓喂进嘴里,一副坐等看好戏的表情。

  自古以来,比受害者本人还要嫉恶如仇的,除了受害者的母亲,就是她的好闺蜜。

  孟昭就特想看到纪柏煊发现这俩奸情的时候是什么反应,她真要好好算算他心里的阴影面积。

  一局游戏胜利,程茗摘了耳机过来讨赏,赫惟喂他吃一颗草莓,被他捉着手直到他咽下一整颗草莓,又在她指尖舔了舔,腻歪得人想吐。

  孟昭作呕吐状,偏过头去,“你们再这样我可要叫了啊,我一会儿上楼去向纪叔叔告状去!”

  “说真的,你有没有想过哪天东窗事发,你怎么和你舅舅交代?”孟昭一脸认真,“你敢不敢一脸无辜地说,sorry,我把你辛辛苦苦养大的好白菜给拱了。”

  “哈哈哈哈哈哈-”孟昭没忍住,“我感觉你会死得很惨。”

  毕竟在孟昭眼里,程茗始终是那个顽劣至极连女孩子都欺负的混蛋玩意儿。

  “死就死呗,”程茗完全没意识到孟昭这个问题的预见性,摆摆手不当回事。

  程茗没再腻歪,他尝到点甜头就知足,问孟昭:“这么久不回国,一回来就带个外国男友,你这是打算毕业以后留在美国了?”

  “对啊,我的专业适合待在美国,再说了我们家在北京也没什么亲人了,等我爸退休了也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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