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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然鼓掌。
气氛和时机正好,林安然拉着周鹤远,让他继续和她说他家人,周鹤远父母一个军人一个军医,般配得很,他亲大哥一家在琼州军区,他还有一个哥一个姐,都已经成家生子,亲二哥在外。交部,亲姐也在部队当军人,周家大伯和大伯母牺牲,留下一个儿子,也就是周鹤远的大堂哥,这位在西南当军人,然后是周小叔一家,除了周韵雪的亲哥,林安然都见过的。
掰着手指一数,林安然眼睛闪亮地看着周鹤远:“你家军人真多。”周家军人家庭,真是毫无水分。
周鹤远:“爷爷很骄傲。”
林安然想想她见到的周爷爷,老人家气势很威严,即使已经年老,但站姿都很军人,看着很可靠。
话赶话说到这里,林安然秉承着你来我往的原则,拉着周鹤远说说林家的情况,周鹤远知道大概,但她还可以跟他说一下嘛。
“我家一共七、不对,八个人,大嫂生了个小子……”
周鹤远认真听着,他注意到林安然说话用词,她似乎在刻意回避,他细心地观察她脸上表情,没有不高兴,没有难过。
所以等她说完后,周鹤远摸着她脸轻声问她:“安然,你跟未来岳父未来岳母有事?”
林安然瞬间闭上嘴巴,见他安静地注视着她,手比脑子还快地伸过去遮住他的眼睛,她极轻极轻地吁了口气:“你暂时别看我,乖一点,别想推开我的手。”
周鹤远低低地嗯了声。
林安然别扭地换了个姿势坐,周鹤远的问题打了她个措手不及,她在他面前不怎么设防,这又说起林家人,难免会说到林爸林妈,如果只是说双胞胎和林大哥林大嫂还好,偏偏是林爸林妈,提到家人,总是绕不开父母,她对林爸林妈仍然持着排斥的情绪,比一开始少了很多,但依然存在,她正在慢慢接受林爸林妈,但真让她把他们当父母看,她又做不到。
她穿过来时二十二岁,是有独立思考能力的成年人,她不用依赖父母,也不是需要父爱母爱的小孩子,即使联系不断,但都是隔着电话线,仅有一次见面时间却短暂,感情培养出了一点,但有多深,真没有多深,她是把林爸林妈当长辈尊重着。
不过,也许她该尝试着喊出那一声爸妈,左右只是一个称呼,喊也不代表什么,想通这一点,林安然松了口气,紧跟着也松开盖住周鹤远眼睛的手:“我松手啦,你可以慢慢睁开眼。”
周鹤远眼神温柔又关切,林安然心软软的,她笑着拉住他,说:“没什么,我就是之前自己跟他们闹着,我已经想通了。”
她说的全是真话,她闹是自己的事,林爸林妈或许有察觉,但双方是有默契的,加之林妈林爸忙着创业,偶尔打电话也是聊要紧的事,称呼什么的不重要。
周鹤远看着她的眼睛好一会儿,才仿佛信了:“好。”
林安然赶紧转移话题:“你是不是喊未来岳父未来岳母太顺口了?我还没答应嫁给你。”
周鹤远一笑:“喊顺口了,我改不过来,以后去掉未来会更顺口。”
林安然囧囧地看着他:“我就说你一肚子坏主意。”
周鹤远这个腹黑的。
“能抱得美人归,有何不可?”周鹤远的笑让林安然觉得他蔫坏蔫坏的,但很帅,所以她又被男色所迷。
要不是她还有点点理智在,早就被周鹤远哄得点头同意见家长,然后速速领证结婚了。
来都来了,在离开京市之前,林安然让周鹤远和她一块去京市农大瞧一瞧,逛一逛,现在京市农大还没跟另一所大学合并,不过这所农大在首都京市,就注定它受到上面的重视,资源和师资都是很好的,农学领域的大佬真不少。
林安然有外挂,她自学事半功倍,她缺的只是发展的平台,还有农学领域的人脉和一些这行业的资源,这所农大刚好符合她的条件,跟她简直就是互补。
林安然非常满意地离开。
然后,她要飞回深市,出来这么久,她要尽快回去,虽然有人按照她的方法帮她照顾她的花园,但全交给别人到底不能百分百放心。
周鹤远自然是跟她一块回去。
钱家鸣和郭书言两人特意来送两人上飞机,钱家鸣牙齿很酸地说:“鹤远,你也太黏小林了吧,你怎么不把自己挂在小林身上?”
周鹤远瞟他一眼,轻呵一声:“你没谈过恋爱,你不懂。”
钱家鸣成功被噎住,又被狠狠扎心,是,他白长了二十几年,如今竟然还是单身一人,妇女之友听起来好听,但一般姑娘听到他的名声,首先就连连离他十米远,钱家鸣清楚得很,女同志们不想要个妇女之友当男朋友,他想改变,一时半会儿也改不过来,谁让他名声太响亮?
周鹤远又瞥了钱家鸣一眼,转而跟郭书言说:“韵雪那边有什么事,你帮把手。”
郭书言也跟着瞥了眼钱家鸣,笑了:“交给我,”顿了下,他又说,“最近家里给我介绍了个女生,我正在接触,感觉不错。”
钱家鸣不满地皱着脸:“鹤远你以前不是把韵雪那丫头交给我照顾吗?书言你也是,都有接触准备交往的对象了,你有时间帮鹤远照顾韵雪?”
“家鸣,今时不同往日,还有,以前是以前。”郭书言当起谜语人了。
钱家鸣满脑子问号,但他想破头也想不出今日周鹤远郭书言这两人为什么这样说。
“所以你发现钱家鸣他——”登上飞机,林安然迫不及待地拉着周鹤远,朝他扬扬纤长秀气的眉毛。
周鹤远:“他对韵雪不一样,照顾得太周全了。”
林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