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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是吧,要不是我奶奶确定,我都不会以为五哥是真的醉了,我好奇嘛,认真观察了下,发现喝醉的五哥比他平时还要更安静,不会耍酒疯,一点也不像喝醉的人。”周韵雪嘻嘻哈哈。
林安然手指摸上眉毛,揪了揪,佯装不经意地问:“周先生喝醉会忘事吗?”
周韵雪:“不会,五哥记忆力超好,他小时候的事都记得清清楚楚的。”
林安然眉毛不自觉往下拉,周鹤远要送她书,他还对她说了那样的话,但周鹤远这样做的意思并不明确,因为她打断了他。
最好是周鹤远忘记,装作忘记也好,林安然吃周鹤远的颜没错,但不代表她想跟他谈恋爱,周鹤远是她老板,她一个打工的,真谈了之后呢?
林安然没忘记自己当前最重要的计划——赚钱,钱比男人重要。
或许周鹤远只是单纯想送她这本书,作为老板奖励她的辛勤工作,像王叔一样,即使这个理由很牵强,但林安然能拿来安慰自己。
对,就是这样。
“要是我有五哥那样的记忆力,我学习绝对能事半功倍。”周韵雪还在羡慕。
林安然回神:“所以韵雪你接下来一整年都要进行高强度复习?”
周韵雪:“是啊,我要忍住一年内不能出去玩,专心复习,复读一次可以,我觉得自己不能复读第二次,受不了。”
周韵雪本身不是很喜欢学习的人,但为了上大学,她不得不逼自己一把。
两人又唠嗑了一些话,林安然才挂断电话,她决定,就当无事发生。
林安然也没时间胡思乱想,她每天有工作,外面还有兼职,她自己要学习和养兰花,每天时间安排得满满当当,根本没有时间去想不在眼前的人。
直到几日后,王叔递给她一本崭新没开封的英文原版书,她心头一震,没有立刻伸手接过来。
王叔笑容平常,语气和蔼:“小林,周先生给你寄来的书,你拿去好好学习。”
林安然两手交握,互相捏着自己手指:“王叔,这本书,我觉得还是还给周先生吧。”
王叔却说:“小林,如果你想把这本书还给周先生,那你可以打电话告诉周先生,这件事我不能做主。”
林安然微微抬头,看王叔表情跟平时那样温和鼓励,轻轻咬了下腮帮子,伸出手,接过那本书:“好的。”
林安然想了想,打电话是不能打的,书她收下,不拆封,等什么时候见到周鹤远,再还给他,让她继续当鸵鸟,赚周老板的钱吧。
她正正经经打工,赚她该赚的钱,她可以理直气壮,抬头挺胸,这么一想,林安然只觉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一点也不纠结了,又不是她喜欢周鹤远,她有什么好纠结的?
她真棒!
王叔看着林安然拧着眉头思考了一阵,又似乎突然想通了什么,眉眼舒展开来,快活地转身离开,不由地想到远在京市的
周先生,笑意一深。
王叔是离周鹤远最近的人,也是把一切看得最清楚的旁观者,林安然工作时总是微微低着头不四处乱看,所以她不清楚,每当她出现时,周鹤远的视线会不由自主落在她身上,这一点周鹤远本人可能没太注意,但王叔从一开始便看在眼里,默默关注着。
王叔为周鹤远工作有好几年了,对周鹤远的习惯和行事很了解。
周鹤远会在林安然的休息日提起她,这是从前不曾有过的事情,因为周鹤远很信任王叔对别墅员工的工作安排,不会突然问员工怎么不在,还有周鹤远突然打乱时间安排,陪同周韵雪林安然去夜大上课,也许其他人认为周鹤远是为了陪周韵雪这个妹妹,但王叔却觉得不是,周鹤远是为了陪另一个人。
周鹤远不是不关心周韵雪这个妹妹,只是周鹤远和周韵雪兄妹关系的确不是那么亲密,周韵雪偷偷来深市之前,两兄妹关系能用疏远来形容,周鹤远可以有更多办法帮助周韵雪,按照以往习惯,周鹤远会另外安排人去陪周韵雪上夜大,周鹤远亲自跟过去,这一行为最为异常。
王叔前段时间为周鹤远购买了不少植物相关的书籍杂志等,尤其是养兰花的,以往周鹤远并未特意关注植物方面的信息,周鹤远对养兰花并无任何兴趣,即使他有一株郭书言送他的君子兰,但他以前从未看过郭书言推荐他看的养兰书籍,但他突然买来阅读,这样反常的举动不是心血来潮能解释的,更不可能是因为郭书言,还有一些更微小的行为……
只是周鹤远情绪太过内敛,情绪又很稳定,一般人很难通过他那些改变不大的动作发现他的不寻常。
但王叔恰恰是一个非常敬业细心的管家。
“我一向都是朋友里最细心的人,但我真希望我有时候也能当个粗心大意的糊涂蛋!”
郭书言听到这句话,赶紧把茶杯从嘴边移开,放到茶几上,转头看突然胡言乱语的钱家鸣,疑惑不解:“你受什么刺激了?看你黑眼圈这么重,是不是阿姨又给你安排对象了?你要是承受不住,可以先借口去深市工作躲一阵。”
“深市?不不不!”钱家鸣疯狂摇头。
郭书言想起什么,说:“也是,上回人家追你追到深市去,即使你躲到深市,也逃不掉阿姨给你安排的相亲。”
钱家鸣看着什么都不知道的郭书言,满脸羡慕,哪像他,意外发现周鹤远那么大的秘密,整整憋了一个多月,谁也不能说,谁能有他惨?
“你不用羡慕我,我家里最近也在探我口风,问我要不要处个女朋友,”郭书言推着眼镜,一脸哥俩好地拍拍钱家鸣,“我现在有点理解你的为难了,以前不该笑你的,现在报应在我自己身上,二十五岁在家长眼里,不再是小孩,是该成家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