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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跟在后面,直到前面人停住,他才抬头。

  顾回舟拧眉,“做什么?”

  “疗伤。”

  遥如意打了个哈欠,他现在困得要命,还是快些将皇帝的伤医好,然后立马就睡。

  “怎么疗?”

  顾回舟眼眸微眯,他想起之前身上无顾愈合的伤。

  “这样。”

  之前都是坐在对方身上,直接形成身体接触。现在这般面对面站着,遥如意懵了。

  “怎样?”

  对面人垂头看着自己,视线如墨如渊,盯得遥如意愈发紧张,他恍然,“就是这样!”张开五指按在皇帝左胸。

  手感真好。

  他第一日进京时便见着一座酒楼前,一姑娘将手放在对面男子胸口,他记得那姑娘还问他要不要进去换身衣裳。

  顾回舟身子猛地一僵,他压制住自己想要把人推开的冲动,抬手去看。

  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变得没有一丝痕迹。

  对方笑得得意,没见到皇帝严肃的神色。

  “陛下身上可还有伤?”

  “你会治病?”

  治病?遥如意又发了个哈欠,自己怎么可能会治病。他要是出手,那对方怕是挺不到太医来,“不会。”

  “嗯?”

  看着对方把手伸出来,蘑菇“奥”一声。

  “我只会让血肉合在一起,就像菌丝可以断开重连。”

  他说完去看身前的顾回舟,“还没懂吗?”这要怎么解释,遥如意低头看着自己的衣袍,“像这样。”

  “嘶——”

  布料被猛地撕成两片,遥如意眨眨眼努努嘴让他往这边看。

  顾回舟看去,只见对方手上拿着两片布料,眨眼的功夫,细线重新连接恢复原样。

  “这样懂了吗?”

  对方不理他,自顾上床躺下。遥如意撇嘴,不懂直接告诉他就好,又不会瞧不起他。

  他也转身。

  “这种事儿以后少干。”

  遥如意默默转身,回茶杯里躺着了。小就小点,他不胖,不挤。

  翌日一早,崔祥祝在门外转了好些圈才听到动静,忙进去服侍他家皇上。这可真好,皇上休息一晚心情比前些日子都好,崔祥祝才算是放下心。

  “陛下,您瞧瞧这花盆可漂亮?”

  与之前的青绿色碎瓷颜色相近,但瓷盆大了整整一圈,温吞的釉玉圆润柔和。

  倒是符合那只蘑菇的性子。

  “嗯。”

  崔祥祝能在顾回舟身边呆这么久定是有些常人没有的本事,昨夜散掉的泥土他一闻就能闻出来是御花园里梅花树下那片的。

  为了那片梅花花匠下了好大功夫,据说土闻着比花儿都香。

  “陛下放心,奴才一会儿找个手熟的花匠。定把这蘑菇安安稳稳挪过去。”

  “不必。”

  “啊?”崔祥祝一愣。

  “放桌上,有人来挪。”

  崔祥祝笑呵呵点头,“得,那听陛下的。”一群太监宫女把云殿收拾得妥帖,待人都出去了,崔祥祝才悄声开口,“陛下,十四已经将昨夜放刺客进宫的小太监抓住了。陛下您看……”

  “看着办。”

  “是。”

  一主一仆相处默契,几乎是一个眼神崔祥祝就能明白皇上让他做什么。

  但,陛下这总往窗底下看是……

  “皇上是想将窗子重新修整修整?陛下放心,虽说云殿的窗子都会按时修整,但奴才也总怕像上次御书房那窗子似的惊着皇上。下朝后奴才就找……”

  陛下皱眉,不是窗子。

  崔祥祝余光扫过蘑菇,忙道,“那陛下是想放点盆景?马上入春,定有好些个新品种入京。到时候奴才都把那些个稀奇玩意儿拿过来给您看……”

  也不是盆景。

  “要不奴才命人把窗拆了……”砌上墙。

  “在此处,放一张软榻。”

  陛下不是有一张软榻?崔祥祝往另一侧看,脑子不转嘴上也得接话,“得嘞,奴才下朝后就让人去搬,可是陛下睡得不舒服?另一张要不要换一下?”

  顾回舟对着铜镜摆弄衣领,他视线扫过昨夜被人按住的胸口,“不必,侍卫住。”

  侍卫住?!

  崔祥祝傻了,这这这,那个侍卫能和陛下住一间屋子?这成何体统!

  直到下朝他都想不明白。

  正吩咐小太监搬软榻,迎面撞上十三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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