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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下雪了,之后就少出去。”
年将手放在火堆前烤了会儿,放在脸上搓揉,哆嗦道:“那食人鹰怎么办?”
白争争道:“咱们晒的鱼干多,现在能用的陶锅也多了两个,大不了三个锅一块儿煮,它们也跟着我们吃一样的。”
现下兽人们吃饭一个陶锅煮还不够,两个正正好。
再加一个锅,煮些鱼肉,给食人鹰吃也差不多。
而且食人鹰是他们重要的伙伴,明年去人鱼王国还得靠它们,这个冬季不能养坏了。
清道:“大黑它们也养熟了,它们要愿意吃新鲜的,就松了草绳,让它们自己去海里找。”
其实那草绳困不住食人鹰,先前大黑就挣脱过。
但耐不住现在养懒了,饭来张口的日子比每日自个儿捕猎来得岂不更轻松。
年点点头。
他对着火堆,搓了搓已经回暖的手。又将渔网扒拉到身前,去篓子里拿了跟骨针跟线来,打算先把渔网补好。
桐则放下藤筐,问正在洗过打算做饭的州道:“阿州,鱼要杀吗?”
州估摸着,笑得露出两个酒窝。
“杀两条吧。”
下大雪了,外面几天就能冻上。
年带兽人们弄了些鲜鱼、鲜肉冻着,但数量不算多。跟部落里的菜干肉干交替着吃,也吃不过一个冬季去。
州看几个罐子里都没水了,赶紧道:“羽,风,你俩帮忙把洞里的罐子的装满水。”
两个兽人起身,抱着罐子出去。
现在洞里清、白争争两个都没空闲,做饭的活儿就交到州手上。他在白争争去黑羊部落的那段时间里做过那么久的饭,没出过错。
部落兽人多,他一个不行,圆跟启就负责给他打下手。
年一边捋渔网一边道:“争争,我看草屋上渐渐积起雪了。”
白争争道:“你多看着点儿,积多了就用棍子敲下来。免得雪厚了给房子压塌。”
清一边穿针引线,一边问:“雪那么轻,还能压塌房子?”
白争争:“可不是。”
清笑道:“争争你知道好多。”
白争争直接把这事儿推到烬身上。
他们林猫兽人自出生就没见过雪,哪里知道这事儿。
没多久,风、羽抱着罐子回来,又被年叫去牵渔网搭在木棍上。
接下来,几个兽人就坐下来一起补网。
桐拎着杀好的鱼回来交给州,州开始做饭。
白争争则跟清两个缝制兽皮。
余下的幼崽或挨着他们打盹儿,或者将清用木炭画了线的兽皮摊开,用小刀一点一点沿着线切割下来,好方便他们做。
洞内兽人各司其职。
雪后的每一日,便在这样的重复中过去。
等到陶坯阴干,便又有了其他的活计。
白争争将陶坯检查完一边,发现有些因为天气太冷而冻裂了。
好在这样的损失早计算在内,陶坯他们多做了不少。
不过现在外面已经被雪覆盖,没过了脚踝,在外面烧陶是一件难事。
清看着白争争在捡柴,劝道:“要不然咱就明年化雪的时候再烧,胚子都做好了,也耽搁不了多久。”
白争争看了眼幼崽,低声道:“化雪之后咱们就得走,越耽搁,越没底。”
他生怕还在人鱼王国的哥哥跟族人跑了。
白争争冲着清笑了笑:“没事,这次我去山脚,那边没风。才下第一场大雪,不算多冷,等到后头再下,想烧也没办法了。”
清知道白争争有时候认准了就得做。
部落里最倔的,当属他一个。
没法,他只能弄了几块大兽皮,到时候用杆子撑起来挡在亚兽人身边,也好避避寒。
之后,白争争就让年几个帮忙搬了木柴,又拿着铲子出门。
他在种地的山脚铲了一大块干净的平地出来,之后架柴,搬陶坯,当即开始烧。
外面冷,白争争不允许幼崽跟着来。
好在火堆一烧起来,整个人如置身烤炉一般,加之后面撑起来的几面兽皮挡着风,也挺暖和。
白争争就在外面烧了五六日。
只睡觉的时候回去躺一会儿,然后又接着过来。
每日烧陶,他整个人犹如被烟熏过,灰头土脸的。头上帽子取了,额头那一圈是一道明晃晃的烟灰。
六日过去,一批一批的陶器运往山洞。
兽人们将山洞里面的东西挪了又挪,紫皮根还全部弄到草屋里去,这些东西才能放得下。
一共二百多个陶器,烧完之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