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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sp; 姚笪琳想了想,摇了摇头,“没有,林家好像只有一个公子爷,目前在法国念书,没再咱们小圈子里见过。”
听到法国俩字,沈初棠顿了一下,在瑜伽垫上做了个侧角伸展,歪头看过来,“法国?”
姚笪琳点头应一声:“嗯。”
她定神思量片刻,“叫什么名字?”
姚笪琳点着下巴,拧眉想了会儿,不是很确定地回道:“林予安?还是林玉安?没细问过。”
那晚在巴黎酒吧中的记忆袭上脑海,那个对她很热情的男生说过他也是京兆人,叫林予安。
她忽然之间就知道是谁干的了。
徐祈清看着这条消息并不意外,他料到她迟早会知道,很直白地承认:【嗯。】
【但那天的事不是他做的。】
沈初棠抱着瑜伽垫从课室出来,看到这条回复,疑惑蹙眉:【那你干嘛搞人家?】
徐祈清笑一声:【在场有个女生大约是喜欢他,见他对你太热情,便使了点手段。】
应该是不知道沈初棠其实带了保镖的,不然大概率也是不敢的。
沈初棠回忆了一下那天的场景,实在想不出来是谁,她当时根本没管那么多。
【那和林家有什么关系?】
这句消息发过去,徐祈清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她点下接通键,他的声音就从听筒那头传来,一贯的沉缓,慢条斯理:“给他一点教训,如果他不对你献殷勤,也不会有这件事。”
他也只实施了三个月的制裁,林氏这么大个企业,不至于挺不过三个月。
沈初棠撇一撇唇,“那个女生呢?”
徐祈清看一眼桌上对方的资料,以及对方家中产业已经全部倒台的最新消息,“沪城一个厂商家的女儿。”
他的语气太过平平,但沈初棠还是听出了一丝她从未见识过的危险气息。
心神微微一荡,她已经猜出对方的下场了。
徐祈清笑了声,“我还算手下留情了,在沪城,如果被你外公外婆知道,应该就不只是这样了。”
许家可谓在沪城的地位是有目共睹的,若是被许老爷子知道自己的宝贝外孙女受过这样的委屈,那下场的确是有些难以想象了。
沈初棠对此并不意外,她的靠山的确是有目共睹的强大。
无论是许家,还是沈家,抑或是——
她笑了起来,忽然甜甜叫了声:“老公。”
手机里静了几秒,传来一声含笑的,“什么?”
她知道他是故意的,听见了装作没听见,“哼”了声,“没听到拉倒!”说完就要挂电话。
低低笑声从听筒来传来,语气委屈又无奈,“我就想听你再叫一遍,都不行?”
她皱一下鼻子,“不行!我要继续上课了,再见!”
说完,不等徐祈清的回应,就挂断了电话,将手机丢进柜子里,进了课室,继续上塑型课去了。
耳边的声音戛然而止,徐祈清将手机拿了下来,柔柔一笑,也继续忙碌手头的工作。
*
备婚进程如火如荼,在婚礼前半个月总算完美收工。
那日,徐祈清下班回到绪园,曹停云正指挥着佣人将花房中的大花蕙兰搬出来,沿着游廊内的高脚花架摆了一路。
瞧见他回来,忙叫住他,“祈清,你来一下。”
他要回东园的脚步停下,转了行径方向,朝站在水榭中的曹停云走过去,问了声:“怎么了?”
曹停云拿出手机,递到他眼前,“你看看,婚礼那天装点园子的红绸,选什么样式的好?”
说着,手上将她列为备选的几个款式的红绸一一翻给他看。
在徐祈清看来,貌似都没什么区别,思忖片刻,问了句:“这——区别在哪?”
曹停云闻言大大地白了他一眼,“选材、师傅、做工都不同的,你瞧这个,双喜连理并蒂图是双面苏绣,这个是蜀绣,这个是京绣,这个呢则是粤绣!”
师傅不同,特色自然也不同,其中区别可大着呢!
徐祈清想起订婚那日,他为她挑的那件苏绣旗袍,华而不艳,秀美端雅,很衬她。
他答:“苏绣吧。”
曹停云闻言将苏绣款式翻回来又看了看,认同地点了点头,“行,那回头你们新房的被面我也请苏绣的师傅来绣了啊!”
话音还在水榭内飘着呢,人就已经匆匆地走过石桥,忙着去置办别的东西去了。
徐祈清站在水榭内,笑了声,也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