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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于是她说:“第一次你也……没什么错,我本来确实是不想了解你,所以别人聊到你什么都不问啊,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你突然开始撩我,所以我就大概跟别人套了一下话,然后觉得……你是我惹不起的人,我还是离你远点好。”
经天有点懵怔:“什么时候啊?”
这她得有意见了:“我倒是想请问呢,你觉得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撩我的?”
经天笑了,这种事情男生总是记得没女生那么仔细的,毕竟他也不会如她那般复盘琢磨,百转千回。所以他想了好一会才说:“很早吧,一起值班那次比较直接——但你也很直接。”
这比郑予妮所感知的晚了些,她试问道:“所以,你发烧请假回来那天,在办公室发文签字的时候没有吗?”
“有,”经天立刻想了起来,很是肯定,他戏谑地看着她,“记这么清楚。”
或许她永远不想他知道,那天他简简单单地敲了敲她的肩头,这样微妙的亲昵与他的冷乌木香一同扑向她时所带给她的震撼。她装得轻飘飘地:“那天是蛮清楚的哦,我回办公室佳音说我怎么看起来这么含情脉脉。”
经天眉头一皱,看起来好懊悔:“什么啊,我怎么都没看见。”
“你平时从我的眼神中看不出来吗?”
“有时候觉得,有时候又不确定,”他又有些委屈了,“所以我也觉得……你很会藏。”
她冷笑道:“呵,那还不是跟你学的?”
“我错了。”
郑予妮扑哧一笑,这句话好像被他说得顺嘴了,今天晚上当成口头禅似的说了多次。她接着说:“刚说哪了……哦,就那个时候呗,不理你一段时间吧,然后我们就突然一起值班了,然后这个人值班那天就开始骚,拿手碰我的嘴,美其名曰闻香水。”
“哈哈哈哈哈……”经天很乐于承认,“确实是故意的,好像确实是因为你不理我很久了,我就想激进一点。”
“策略得当啊经处,”她趴在他胸膛上,用指尖轻点他的嘴唇,“你成功了啊,我当时想了很久,你还是有待考察,通不通过到时候再说嘛,所以……就叫你过来帮我擦画咯。”
她这一言让经天发现了天大的盲点,变得十分理直气壮:“哦,你考察我那么久,那时候才……七八月份吧我记得很热,现在都快四月份了,是不是已经考察十个月了?我跟那个物理都没有十个月!”
“哈哈哈哈哈……”郑予妮永远会为他的诡辩好笑,他每次为自己辩解起来总像个加特林,又像是叽叽喳喳的麻雀,语速又快又急,简直是在一本正经地搞笑。但她突然意识到哪不对劲:“……怎么就没有十个月了?”
经天加特林般的嘴又开始了:“那你说要考察,我不得严格计算时间?我是不是跟你说第一次月考开始?我说错了,月考是刚认识,差不多两个月在一起吧,那到寒假都没有十个月!”
“哦。”
她故意不当回事,他要质问一下了:“所以是不是可以给我考核结果了?”
他看起来真的很急。明确这一点之后,郑予妮决定认真告诉他:“经天,我不是保守,也不是不接受婚前性行为,但我需要确定你足够爱我。我跟我前任在一起一年多都没有,虽然有一半时间异地,但说真的在他出国之前我就感觉不好了,最后也证明了我是对的。”
“哦。”轮到经天沉默了。这句话重点太多,他需要消化一下——好吧,他根本不需要消化,他很清楚自己只听到了什么。
所以,郑予妮清清楚楚地看见了他眉眼间隐含的笑意,嘴角也跟着难以抑制地上扬。她明知故问:“你笑什么?”
“就是……有点意外。”经天当然要承认,他要大大方方承认:“我觉得大三大四年龄也不小,然后你们在一起还蛮久……”
他实在没忍住,又笑了一下,看起来真的好开心。
郑予妮当然不想在这个时候顺着拱他,她无言地看着他,微光浑浊,可他的笑意却是越来越浓。
然后他突然说:“我也没有啊。”
郑予妮猜到了,却还要确认:“没有什么?”
“性行为。”
这可真是将堵在她心口的一座巨石轰然击碎了。明明有了答案,可她却变得更心惊胆战,小心地继续问:“从来没有?”
“没有,”经天很干脆,“高中那么小,大一也没有在一起很久吧。”
“也没有一夜情和炮友?”
“没有。”
似乎够完整了,可郑予妮还得再补充:“跟男的也没有?”
经天淡定的面容瞬间充满了鄙夷与愠怒:“郑予妮我真的要严正警告你,你这种思想很危险。”
他一炸毛,她一如既往地笑了起来:“我靠,你跟那么多gay玩,还有人来找你,你还给我看过聊天记录,我还能不想?”
经天想想她说的在理,打算大度些不计较了:“行吧,那也没有。”
郑予妮这下真是泰然通透,浑身飘然,极度舒适。她乖乖地应了声“哦”,然后放松地窝在他心口处,像只小猫一样蹭了蹭,喜滋滋地打起了滚。
见她如此开心,他突然一下子什么气都没有了,声线骤变温柔:“你是不是不敢问?”
郑予妮承认道:“是啊,你又看出来了。”
她是不敢,她为此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却还是不敢,她害怕答案令她无法接受,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