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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等你的政审报告,加油小经。”
经天被她推开,看着她转身的倩影寥寥一笑,又听到她说:“你先洗澡,我给你找一下牙刷和毛巾,还有枕头被子。”
经天听出不对劲了,立刻喊她:“喂?”郑予妮回头看他,他又凶狠又欠揍地说:“装什么装?你想让我睡哪里?”
郑予妮理所当然地往沙发一看:“沙发啊。”
“我再问你一遍?”
郑予妮的眼珠子无辜地转了一圈,往后倚靠在墙上,缓缓露出羞赧的笑意:“好吧……那总得套个枕头,我床上就一个。”
经天满意了,走过来顺手揉乱她的头发:“给我找条毛巾。”然后走进了卫生间——看起来真的很像走路上突然起跳投篮的酷拽男高。
白眼和偷笑同时出现在郑予妮脸上,她的目光跟随他的身影,突然他转回头,对上她含情脉脉的双眼,那么他也动情地回应了她好一会儿,才开口:“没拖鞋。”
她笑了,刚要说什么,就听到有人敲门吆喝:“你好,外卖!”
郑予妮过去开门,回来时手上多了一双墨绿色的男士拖鞋,她递到他手里,说:“我看你办公室放的也是这个颜色。”
经天看了眼鞋底,惊道:“你怎么知道我穿什么码?”
“去你家的时候看了一下。”
经天穿好了,才抬头冲她一笑:“哦。”
卫生间门关上了,郑予妮让自己继续沉浸在甜蜜中好一会儿,才拎起他的德训鞋放到鞋架。她接着去拿毛巾和牙刷,回到卫生间门口敲了敲门:“毛巾。”
里头流水声哗啦,经天很快开了门,明明可以只伸出一只手,他偏要把脑袋凑出来,所以郑予妮看到了裸露上身、浑身湿透的他冲她笑着眨了眨眼,看起来很像旺仔牛奶罐上那个大头娃娃。她愣了愣,他的身板的确是蛮宽厚的,难怪什么夹克外套在他身上都撑得如此英挺有型。
经天收了毛巾,郑予妮把牙刷放在洗漱台上,回到卧室给他套枕头。
就连套个枕头,她都止不住笑意。本来被单四件套就包含两只枕套,她一个人便一直只套一个,放在正中间,现在,另一只枕套终于要有了归属。
不知是他洗澡本就很快,还是此刻心急,很快经天就出来了。郑予妮在整理床铺,听见他在外头喊:“哎,我也用这个洗面奶,CPB的,很好用。”
果然他并不是笨蛋直男啊。她笑了:“那你用啊。”
经天又说:“但是太贵了,好几百,我用完就换了,那个什么芙丽芳丝。”
郑予妮走到他面前,看见他赤赤条条的,只穿了一条平角裤。她好心建议:“不如我们下次看看网购,不要只跑专柜呢?”
他笑了,龇着一嘴白色泡沫的牙,说:“反正交给你买,我负责打钱。”
这么快她就要负责购置他的生活用品了啊,这好像是女朋友的天然义务,他不是不会买,也不是不知道买什么,但是有了女朋友,他就非要当起甩手掌柜。好啊——她光荣接受这个责任。
她轻轻对他说:“我去洗澡了。”
“嗯。”
洗澡时,郑予妮把自己仔细检查了一遍。除了小腿上有个毒蚊子包疮口,其他地方都很好。她常年有四季坚持抹身体乳的习惯,皮肤养得细腻嫩滑,他会喜欢的。她猜今晚他没有耐心让她抹身体乳了,少一天不抹,那也没关系。
她把自己清洗了两遍。她知道他们今晚不会做.爱,但她猜,他也不会那么老实。
郑予妮穿好了长袖睡衣裤才出去,经天穿上了他的白色圆领短袖,靠在床头玩手机。见她进来,他的全部注意力即刻转聚到了她身上,没等退出界面就灭掉了手机屏幕。
外头的灯已经关了,卧室窗帘也拉上了,她将浴袍挂好便站在那里,没有了别的事要做,却又羞赧地不敢向前。经天灼热地注视着她,将手机放到一边,朝她伸出了手。
郑予妮走向他,倒在他怀里,摸着他微凉的胳膊说:“有点冷,怎么不盖被子?”
经天迟了迟才说:“很快就不冷了。”
郑予妮乖乖地爬到另一边枕头,拉过被子时,有些不习惯地挪到被子的一侧,将另一侧分给经天,他全程默然注视着她的动作,和她一起慢慢习惯这样两个人共享生活的过程。
她乖乖躺到枕头上,对他说:“那边床头有一个开关。”
“哦。”经天转身去寻,“啪——”地一下,世界全灭,变成了触觉与听觉主导的暗度空间。经天回头时,看到心爱的女孩躺在一边,朦胧的光线下,她望着他的双眼晶莹透亮,溢满情动——没有比这更美妙的事了。
经天倾身将郑予妮拢在臂弯里,像只小狗一样先用鼻尖轻轻地与她对碰,试探她的气息,然后轻轻地亲吻她。她在笑:“这个人亲了我一晚上,一直亲我一直亲我。”
他也随着她笑,没说话,疼惜地吻了她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要睁眼看看她,好确定她终于皮肉真切地窝在了他的怀里,被他拖进了这个与他沉沦声色的无人之境。
可她被他蜻蜓点水般的试探惹急了,双手主动攀上了他的后背,而就在这同一瞬间,他的胸膛也终于用力地压制下来。
没有任何温情的导入,便全然释放了迫切与放纵,也许这一刻,他们都等了太久。
很快,被子卷着两人的上衣被经天掀开一半,他当然是觉得有点热了,往床上一躺,不忘将郑予妮捞过来,不愿与她生出一点间隙。他笑着说:“你这个沐浴露好像不错,有点磨砂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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