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裹着蜜的刀刃,“千年前在西域沙漠,仙人对岚丘利用后就丢掉,这么快就忘了?”

  竟然是它,九尾狐妖一族成年前性别不定,当初化作男子引诱于她,现在竟然又化作女子勾引商王。

  慕姚指尖微动,将他手腕反扣在花泥里,

  冷笑出声:“你当初害人,我念你被那国王教唆还放过了你,也值得你记恨了这么久。”

  岚丘却突然安静下来,狐耳垂落,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他猛地翻身将慕姚压在身下,九条尾巴将两人裹成暧昧的茧:“仙人高风亮节,不懂我等妖族之心也正常。”

  “好了,既然是这等前程往事,不如我们讲和?”慕姚迎着他发红的眼睛,“女娲娘娘不也命你搅乱殷商?我们各取所需便是。”

  岚丘动作一滞,眼底闪过挣扎:“恕难从命,大王他与传闻不同,我不会背叛他。”

  这话让慕姚挑眉轻笑,当初这狐妖谗她体质,这会居然真对商王动了心,她嗤笑一声凑近他的下巴:“当初不是爱我爱的要死吗?这恨可是持续了千年呢。”

  小狐狸眼睛眯了眯,鼻尖几乎擦过她唇瓣,狐族特有的媚香扑面而来,“仙子若肯与我双修,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打住。”慕姚忙推开他。

  岚丘猛地退开,尾巴悠闲地摆动,狡黠笑道:“仙子,女王娘娘是派我搅乱殷商,可没指定结局如何。无论如何我都会陪着大王,只有完成他的愿望这样我才能修完这最后一劫,接下来我们便各凭本事了……”

  话音消散的刹那,梦境突然碎裂成万千流光。慕姚猛地睁眼,望着头顶雕花帐顶,指尖还残留着狐尾绒毛的触感。

  往下一摸竟然是女娲娘娘给予她的锦囊,所以这一切都不是梦。

  雕花帐幔在夜风中轻轻摇晃,慕姚额间细密的汗珠顺着鬓角滑落。

  她的腰间骤然收紧,敖甲将她整个人搂进怀里,察觉她手里忽然多了个东西,便想去看。

  慕姚抵住他的胸膛,意思是拒绝。

  敖甲沉默片刻,龙尾悄无声息地缠住她的小腿,温热的呼吸扫过泛红的耳垂,“浑身都在发抖,梦见什么了?”

  他舌尖轻轻舔过她敏感的耳尖,声音带着蛊惑的低哑。

  “热……”

  慕姚推搡着他炽热的胸膛,发丝凌乱地散落在枕上,“梦见你那位义妹了。”

  敖甲修长的手指扣住她的手腕,低头含住她的指尖轻轻噬咬:“她又耍什么花招?”

  “原来她是只公狐狸。”慕姚忽然狡黠地笑起来,眼底闪烁着促狭的光。

  敖甲动作猛地僵住,喉间溢出一声咒骂,双手用力箍住她的肩膀,银灰色的竖瞳危险地眯起:“离那骚狐狸远点!双性骚狐狸最喜欢用色相勾引人,小心被吸得连骨头都不剩。”

  她笑得直不起腰,伸手捏了捏敖甲鼓起来的脸:“小甲,我有件大事要你帮忙。”

  见他挑眉示意,慕姚敛了笑意,认真道:“帮我收集星吻石,除此之外我还要你收集到的所有星吻石。”

  敖甲的瞳孔微微收缩,沉默片刻后,在她额间落下一吻:“好。”

  两年不见,他总感觉慕姚在秘密筹划着什么,但只要是她想要的,他都会帮助她去做。

  三日后,商王祭祀的鼓乐声响彻朝歌城。

  青铜鼎中升腾起袅袅青烟,祭祀台四周摆满了琳琅满目的祭品。商王帝辛身着华丽的冕服,站在祭坛中央,身后是盛装的妲己与一众大臣,而慕姚则更换了容貌,乖巧地依偎在敖甲身后。

  城中宫庙钟声悠扬,帝辛立于高台之上,空地之上的祭祀也空前盛大,因帝辛即将挥师西岐,意在一举荡平叛乱。

  木柴堆叠在一块,燃烧起熊熊大火,袅袅青烟直冲云霄,大巫身着黑色袍子仰天抛龟甲卜算,神神叨叨地念算着。

  随后帝辛上了高台,他闭目仰天,阳光落于他成熟俊秀的面容上,冕旒随着动作撞出清越声响,底下的妲己用柔婉的眼神瞧他。

  “列祖列宗在上,西岐逆贼姬发,妄称天命,犯我疆土!明日殷商雄师,持玄钺、驾雷车,请先祖神灵庇佑大商叛臣碎骨扬灰!”

  狂风骤起,将帝辛身后的玄鸟旌旗卷得猎猎作响,随后他一声令下,进入了最重要的祭祀环节。

  祭品的样品丰富多样,包括纯净牲畜和谷酒,以及最重要的人牲。除了面目无神的奴隶之外,还有四名面容干净姣好的少男少女,服饰干净,一瞧便是贵族。

  随着祭品们被推入火堆之中,皮肉被火苗吞噬传来尖锐惨叫,随后是令人作呕的油脂香味。

  他们虔诚地诵读祭文,表达着对上天、神灵和先祖的敬畏,鬼巫们如花一般的裙摆飞扬着,奇特的祝颂舞与惨叫终于与上天建立联系。

  慕姚皱着眉,她能感觉到祂注意到了这场祭祀,但祂似乎并不开心,只是重重叹了口气。

  于是慕姚也叹了口气,接下来便是出征前的宫宴。

  华美的宫宴在觥筹交错中拉开帷幕,舞姬们踏歌而入,袖子翻飞间金铃轻响,将夜宴衬得愈发奢靡。

  慕姚倚在敖甲身侧,望着主位上那个身披玄色龙袍的身影,在烛火地映照下,帝辛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如刀削,举手投足间尽是不怒自威的帝王之气。

  丝竹管乐声中,邓九公抱拳敬酒,土行孙缩在角落举盏,满殿大臣皆以帝王马首是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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