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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儿,能治鼠疫,能治他的消渴症,还能研制出这般神奇的药膏,他的医术不该埋没在县城。

  从前,他因病大权旁落,也是担心旁人忌惮他的医术,会对他做出不利行为。

  现在他的病已经好得差不多,权柄也收回来不少,护得住这样一位神医,也是时候见见了。

  姜家人不知这些。

  赵二娘得知姜辛夷要去京城的消息,着急得不行:“好端端地怎就要去京城了呢?”

  这都九月,没几个月就要过年了,这个时候上京,不能在家过年,他一个人孤身上路,她们如何放心。

  还有孩子,孩子还没满周岁,能离开他吗?

  这是圣旨,姜辛夷不可能抗旨,而且他去京城,能见识到更多病症和不同的医术。徐鹿鸣没有不舍得,心里只有对姜辛夷一个人上路的担忧。

  听到赵二娘嘀咕的话,徐鹿鸣过去搀扶她道:“娘,干脆你和爹也跟着木兰上京吧。”

  “什么?!”赵二娘闻言声音骤然拔高,连连摇头,“不行,不行,京城太远,我们去了也没用途。”

  徐鹿鸣笑:“谁说没有用的,你们去了帮着木兰带孩子啊。”

  徐鹿鸣不打算让绵绵和姜辛夷分开,他这儿都是一群兵痞,孩子现在正是学说话的时候,别跟着他们一群大老粗学一堆不文雅的口癖。

  孩子跟着姜辛夷,有个头疼脑热,姜辛夷能给她治疗不说,有个孩子在身边,姜辛夷也没那么孤单。

  赵二娘诧异:“你这是要木兰带着孩子上京?绵绵还这么小,这么远的路途能行吗?”

  徐鹿鸣点头:“能行,现在天气不冷不热,路上走慢一点,有木兰看着出不了什么大事。”

  怕赵二娘还担忧,他又添了句:“京城能人多,以后绵绵长大了,找教导她的师父也好找。”

  他和姜辛夷都有事情要做,不能每时每刻都在带绵绵,等她大一点,识字这些教学还是得找专业人士来。

  京城汇聚了天下读书人,在京城找的老师肯定比在县城找的老师好。

  赵二娘一听,是这个理,绵绵在京城长大,总比在县城上大有见识。

  可是她从来都没有出过县城,以前当丫鬟的时候没出过,现在也没出过,她以为这辈子都这样了,没想到临老居然能出县城门,还是去京城那个富贵窝。

  她内心惴惴不安,晚上和姜大年商议:“他爹,我们究竟是去京城还是不去啊?”

  去,她怕达官显贵太多,上次木兰在家里弄的什么烧烤宴,耿县令往她跟前一坐,她都不敢说话,到了京城,如县令这样的官员会更多吧。

  不去,木兰和绵绵她委实放心不下。

  姜大年这一年在县里也算是练出来一点胆气,而且他也看出来了,姜辛夷和徐鹿鸣都不是甘于平庸的人。

  他拍了拍赵二娘的手:“去吧,现在不去,以后肯定也要去的,就以木兰和小鹿的本事,上京是迟早的事,趁我们现在还年轻跟着去看看,真等七老八十,想去都没得去了。”

  这倒也是。

  京城啊,天子脚下,金碧辉煌,气势恢宏的,谁不想去见见。

  赵二娘把自己的担忧说了说:“我怕我不懂规矩,上了京城得罪人给木兰惹祸。”

  姜大年想了想:“我们不出门,就在家里带带孩子,不去招惹旁人,旁人还能主动上门来招惹我们不成。”

  赵二娘总算是放心了。

  翌日,闻听赵二娘和姜大年同意去京城的徐鹿鸣,高兴得立马去找了镖局,回来塞给他们一个银票匣子:“爹娘,京城花销不比县城,到了京城喜欢什么买什么,别拘着自己。”

  赵二娘粗粗一看,约莫有两三千两的样子,吓得将盒子关上,推回给徐鹿鸣:“我们有钱,用不着你这些,你快收回去。”

  昨夜决定去京城的时候,她和姜大年连夜点了点手头上的银子。

  这两年,她和姜大年在县里养鹌鹑,帮着运货,零零散散地也攒下了五六十两,加上姜辛夷和徐鹿鸣还有几个孩子时常给的家用,现在手头上都有三四百两了。

  这么多钱,不出意外,她和姜大年这辈子都用不完,上到京城花到孩子身上,正正好。

  徐鹿鸣又把钱匣子推回去:“京城不比县城,那些高门大户家,一件衣裳都要上百两,爹娘不把钱拿着,到了京城万一有个撑门面的地方,难免捉襟见肘。”

  赵二娘和姜大年一听一件衣裳就要上百两,愣了又愣,敢情他们好不容易攒下钱的,还抵不上人家两三件衣裳的。

  没再推迟地把钱收下。

  他们不需要,姜辛夷去京城当官,总归是需要的。

  安排好二老,徐鹿鸣又去整理,姜辛夷进京要带的物什。

  他这一去,没个两三年怕是不会回长丰县了。这里放着的物什时间长了,都不能要了,又不是没钱,能带走的还是尽量带走的好。

  衣裳、书籍这些都好说。

  只有姜辛夷实验室里的那些东西不好动,这要是在路上有个磕磕碰碰,保不齐就得弄出个生化危机。

  徐鹿鸣正头疼的时候,姜辛夷直接道:“这些东西我就不带了,京城人多口杂,很容易露馅和出事,你收到空间里,以后来了京城,我就在你空间做实验,有危险也能及时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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