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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药膏是要入库的,东西再好也落不到他们头上来。
谁知,今年入秋,好些年没有动过的金兵,今年又组织了两千骑兵南下抢劫。
马将军带人去围剿,有些来不及送回军营医治的将士,随手糊了把药膏在伤口上,竟然奇迹般地止住了鲜血,原本挺不到回营的重伤将士,也挺了过来。
军营一片哗然。
“这是保命的神药啊!”
“有这药,不就是几个蛮夷,怕他个球,老子去干!”
“就是,以前打仗,受了伤只能在战场上等死,现在老子自己就能治,怕个球!”
大家都吵嚷着要这药膏,马将军从中看到打胜仗的契机,承诺,谁的军营能斩杀一百金兵,就赐五百盒药膏。
药膏就一万盒,为了抢药膏,军营里的人跟吃了兴奋剂似的,看到金兵就扑上去围剿。
这两千金兵是金人派出来抢夺粮食的,他们的国师夜观天象,发现今年金国入冬的日子不会好过。
早做打算。
先抢一波秋粮,不仅能肥他们的粮仓,还能引起楚国动荡。
这样入冬,他们的日子不好过,楚人也不会对他们打歪主意。
岂料,以前看到他们跟老鼠看见耗子似的楚人,这次居然有胆子跟他们硬碰硬。
狭路相逢勇者胜。
何况这是在大楚境内。在军营将士们的亢奋下,以前怎么也捉不住的金人,这次没过多久就叫将士们给全歼了。
金人军帐气红了眼。
楚人军帐欢欣鼓舞。
马将军更是喜得脸上的笑容就没落下来过,这还是他们西北军营自创立以来,第一次大获全胜。
这些金人狡猾得很,抢了粮食就跑,以前将士们吃不饱穿不暖还怕死,怎么都斗不过。
如今这一年他们吃得饱穿得暖,还有能保命的药膏,一个个都勇猛了起来。
原本不怎么把采买营当回事的马将军,这次单独把采买营拎出来行了赏:“过去这一年,采买营屡立奇功,如今我们能大获全胜也是托了采买营的功劳,我提议将采买营的官职再往上提一提。”
底下的将军没有一人反对,这一年,他们受了采买营太多好处,只是升采买营的官儿,又升不到他们头上来,没什么好反对的。
谭星渊是知晓徐鹿鸣的,趁马将军在兴头上,还主动道:“我听说,这药膏还有过去一年营里的花销都是那徐鹿鸣这位副指挥使在外挣来的,将军提了采买营,可不能把真正的功臣给忘了。”
挺长时间过去,马将军都已经不认得徐鹿鸣了,只是感觉名字好耳熟,听谭星渊这么一说,随口道:“既然这人能力如此之强,我看也别让他当个小小的指挥使了,直接调去营里做将官岂不更好。”
“将军英明!”谭星渊和其他将军赞同地点头。徐鹿鸣只是当个指挥使,他们手底下将士的日子都好过,若是再当了将官,那不得更好过?
就这样,徐鹿鸣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连跳三级,成为采买营的将官。将官原本是六品官,但是因为马将军把整个采买营的官职提了一级,就由六品官变成了五品。
邓文滨接到消息的时候,不敢置信地揉了又揉眼睛:“娘耶,这官儿也升得太快了,这才多久,就爬我头上去了!”
他没有嫉妒,这一年徐鹿鸣如何办事儿的,他全看在眼里,要他去办徐鹿鸣办的这些事儿,他绝对办不到。
还挺高兴:“现在将官也是自己人,以后军营里的日子更好过了。”
得知徐鹿鸣升为将官的曾桐和从良平两人也高兴,老大升得快,意味他们升职也快。
两人放出信鸽,把这个好消息传回西南。
“……”
“爹……爹……绵绵跟着我叫,爹……”
徐鹿鸣收到消息的时候,还在对着绵绵叫爹呢。
孩子八九个月了,正是学说话的时候,孩子还没先给他叫上,他先给孩子叫上了。
姜辛夷笑得乐不可支,信鸽骤然飞至窗沿,他随手取下,扫了眼,把徐鹿鸣叫了过去:“别叫了,你升迁了,徐大将官!”
“什么将官?”徐鹿鸣扔下埋头玩七巧板玩得不亦乐乎,就是不肯张嘴叫爹的绵绵凑过去看。
看完纸条上的消息,由于不在军营里,徐鹿鸣一点升职的喜悦感都没有,拿着纸条左看右看:“真升职了?他们没有蒙骗我吧?”
“这种事,他们应该没有这个胆子。”姜辛夷笑笑。
徐鹿鸣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兴奋地抱着姜辛夷一个劲地猛亲:“谢谢老婆。”
多亏了姜辛夷的药膏才让他又更进一步。
“别感谢了,快给大哥写信,告知他这个好消息吧。”姜辛夷笑着把亲得自己一脸口水的徐鹿鸣赶走。
他可没忘记上次徐鹿鸣在浴室把他干晕的事儿,大腿缓了两天,才缓过来。
“哦,对对对!”徐鹿鸣想起信上说马将军给采买营提了职的事来,欢天喜地地去给大哥写信。
他现在是五品官,可以给家里脱籍了,只要大哥拿着他的军籍到衙门,衙门就会把他的家人重新转为农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