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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这两个月,徐善学经常收到这种赠送。他知晓,这是苏羡安借他之手感谢徐鹿鸣呢,随手拿起一个,客气地拒绝道:“剩下的还回去吧,家弟的恩情我怎好替他承受,还请你家公子以后不要再给我送了,以免引起旁人误会。”

  “徐师爷,公子说这是他感谢你的救命之恩。”下人等他说完,这才继续道。

  徐善学满脸疑惑:“我的救命之恩,我的什么救命之恩?”他怎么想不起来他何时救过苏羡安。

  “这……”下人答不上来了。

  躲在暗处的苏羡安心里一着急,忙出来说道:“就是我来长丰县,你拉我那一把啊!”

  徐善学想起来,轻轻一笑:“只是随手一拉,不足挂齿,当不起救命之恩,还请哥儿不要放在心上。”

  说完他便拿着那个糕点摆手走了。

  苏羡安愣愣地站在原地,久久沉溺在徐善学先前的笑容里回不过神来。

  徐善学今年也有二十三四了,正是一个男人最风华正茂的时候,又读过书,一身书卷气。

  不能科举又被退婚后,身上时常带着一股郁气。这会子那股郁气消退,倒有种阳光普照,雪山消融的温暖感来。

  “公子,他不收怎么办?”下人突然问道。

  苏羡安脸有些红的回神:“不收就不收吧,下次再送就是。”

  这两个月他时常给徐善学送东西,一些笔墨纸砚他当场就退了回来,吃食为了不薄面子,会拣一些,但也不会落人口舌地全收下。

  苏羡安被挫得越挫越勇起来。

  他就不信徐善学能一直不收。

  “……”

  八月底作坊全部建好,没有甲醛不需要搁置,晾了几日通风,九月一到,徐鹿鸣立马安排工人进去做工。

  这时人们才发现,徐鹿鸣这个作坊将半个县城的女子、哥儿都给笼络了,一次就招了一千多名员工。

  风凉话立马就来了。

  “做甚胰子需要这么多人?”

  “这么多人该做多少胰子,能卖出去吗?”

  “别步子迈太大,扯到蛋了。”

  对此徐鹿鸣充耳不闻,只是一味地叮嘱钱贵等人一定要注意和工坊里的女子、哥儿的接触距离,别整出些风言风语坏了作坊的名声。

  有军法这根棒子在头顶悬着,钱贵等人不敢造次。但徐鹿鸣这次确实太过冒险,一次招了太多人,又没有培育太多信任的管理层。

  没两天,作坊里发生好几起打架、争吵的事件。其实都是一些小事,比如谁看不惯谁,比如谁讨厌谁,谁谁谁不服从管教,谁谁谁今天穿着太好惹了众怒。

  可就是这些小事才令徐鹿鸣头疼。

  他一个男人去管这些事,不管怎样都会触怒,一个管理不好,还会惹祸上身。说他是不是看上谁了,不然为何这般偏帮。

  徐鹿鸣真是怕有口说不清。

  傍晚回家,他把这事儿委屈地讲给姜辛夷听,姜辛夷捏着他的脸颊笑:“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小鹿,你太纵着你的员工了。”

  说着他拿纸笔一口气给徐鹿鸣写了五十条厂规:“你拿这个,日日到厂里开会的时候念,再抓一两个典型的,语气凶一点,不要怕他们哭,知晓害怕了才会把厂规听进去。”

  第二日,徐鹿鸣特意提着个铁桶去了作坊,再有吵架的,他一棒子打在铁桶上,凶神恶煞地说:“来,要吵是吧,你们两个上来吵!”

  “来啊!刚才不是吵得很大声吗?!”

  吓得那两个争吵的哥儿不再说话。

  “这里是你们挣钱的地方,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徐鹿鸣除了镇场子外,也是真的动了怒,“你们要是不想挣钱,就把工位让出来,乡下还有许多吃不上饭的女子、哥儿等着这份活,管事的把这些闹事的名字记好,下次再有犯的,直接给我走人。”

  “是!”这话一出,那些管不住手下人的管事,立马像是得到尚方宝剑般,信心大涨。

  一些原本还想闹事的见此,全都灰溜溜地低下头去继续做事了。

  如此在作坊里上演几回,处罚了几个实在不听话,怎么说也不听的刺头,后头便再也没人闹事。就算有几句不对付的口角,吵几句嘴也就过去了。

  药皂厂真没有太累的活儿,一切原材料都是徐鹿鸣采购并分配好,工人们只需按照他所说的步骤煮油脂、添加药材、搅拌、凝固、切皂,包装即可。

  作坊进入正轨后,药皂每日的产量不低于一万块,仓库很快便堆满了。

  钱贵等人愁得不行:“老大,这些药皂再不卖出去,咱们仓库可就放不下了。”

  徐鹿鸣一点也不慌乱:“不着急,山人自有妙计,等着吧,很快咱们就要有入账了。”

  钱贵等人真想摸徐鹿鸣脑袋,看看他有没有发烧,不然好端端怎就说起胡话来。都没见他去找商人,订单从何而来?

  “……”

  进入九月,有重阳节,姜辛夷怀着身孕不便登高,徐鹿鸣出主意道:“我们在家烧烤吧,我做点叫花鸡出来给你尝鲜怎么样?”

  这个时节的荷花进入凋零期,荷叶也可以随意采摘,不会伤及底下的藕根,用来做叫花鸡再好不过。

  姜辛夷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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