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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着。

  徐鹿鸣在外头办完事,习惯去菜市场走一圈,买点没吃过的菜,再从空间偷渡些东西出来。

  今儿也是如此,刚买到一半,下了值从衙门里出来的曹俊虎把他拉到一旁,十分气愤地说:“鹿鸣哥,你有没有办法教训那个御史公子。”

  徐鹿鸣问:“怎么了?”

  “那玩意儿太不是个东西了。”曹俊虎把闻祥瑞要姜慕荷做侍妾的事说了说,后槽牙都要咬碎了:“慕荷以为他问一问就过去了,谁知他今日在县衙堵住慕荷,说每月给她十两银子,让慕荷跟了他,慕荷不愿意,他就要去跟县令说她不检点,让县令把她撤职了。”

  曹俊虎说完一拳锤一旁的废墙上,墙都被他锤得晃了晃,拳头上的指节沁出血来也浑然不觉:“官大了不起吗,就能这样决定一个人的命运吗?”

  要不是他人微言轻,又怕做错事连累姜家,连累姜慕荷,他当场就想冲到御史家,把闻祥瑞给打一顿。

  徐鹿鸣听了心里也来气,他虽然跟姜慕荷的交流不多,可因着姜辛夷的缘故,也是真心把她当妹妹看待的。哪个当哥哥的也舍不得自家妹妹被这样欺负。

  “走。”徐鹿鸣当下菜都不要了,随手塞给一个独自卖菜的婆婆,扯过曹俊虎,“我们去会会那个闻祥瑞。”

  这下轮到曹俊虎着急了:“鹿鸣哥,你不要冲动,他爹是御史,弄你和大哥易如反掌。”

  “我知道。”经过一年的历练,徐鹿鸣成长许多,“我不会鲁莽行事的。”就算鲁莽也不要让人怀疑到他和姜辛夷身上。

  曹俊虎这才放心。

  有曹俊虎带路,徐鹿鸣畅通无阻地出入县衙,很快便在一间公房找到正在和县令说话的闻乾坤:“她一个医女,我只是找她说说话,她就给我下痒痒粉。”

  “你看看我这身上都挠成什么样了!”

  “这要是不处置,还有没有天理,还有没有王法!”

  耿元亮看着闻祥瑞一个公子哥在自己面前摆桌摆谱。心里十分不耐烦,究竟你是县令,还是我是县令。面上却不得不赔着笑:“是是是,我待会儿就去骂她。”

  “光骂不行,必须得撤职,还得让捕快把她抓起来。”闻祥瑞不依不饶。

  徐鹿鸣透过敞开的窗户去看他的样子,只一眼,便愣住了。

  这个闻祥瑞的侧脸太像姜辛夷了!

  只是姜辛夷瘦、高挑,侧脸很有轮廓,而这个闻祥瑞却有点虚胖浮肿,像胖了很多倍的姜辛夷。按理来说徐鹿鸣不可能把他和姜辛夷联系在一起,可徐鹿鸣日日与姜辛夷睡在一起,千万次描摹过他的容貌,只是一丁点像他都能察觉出来,何况是像得这么厉害的。

  仅一瞬,徐鹿鸣就想起耿元亮那天来找姜辛夷,让他去给御史诊脉,姜辛夷沉着一张脸回来的场景。

  怪不得木兰不给他们医治。

  明白过来的徐鹿鸣觉得姜辛夷做得对,这样的父母,这样的一家子,还不如没有。想到姜辛夷梦魇时不住喊冷的场景,徐鹿鸣心疼地想,最好他们永远也别见上面,别给他们认出姜辛夷的机会更好。

  后面县令说了什么,徐鹿鸣完全没有听进去,他拍了拍曹俊虎的肩膀:“行了,我们回去准备吧。”

  曹俊虎正听闻元亮要整治姜慕荷听得心头火大,闻言,一脸迷茫:“这样就行了吗?”

  徐鹿鸣点头。他本来就是来摸闻祥瑞的性格,才好针对他下套。现在得知他们一家很有可能是姜辛夷的亲人后,他打算连他们一家一起收拾。这个想法就用不上了。

  出了县衙,曹俊虎见徐鹿鸣把他往乡下引,不禁问:“鹿鸣哥,我们现在去做什么?”

  徐鹿鸣回道:“挖黄鳝、找刺猬。”

  “……”

  入夜,闻乾坤一家正睡得香,门外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咚咚咚声响。

  “谁啊!”闻夫人觉轻,很快就被这类似于撞门的声音给惊醒,不禁出声问道。

  宿在外间的丫鬟听到她的声音,答道:“夫人,没人啊。”

  “不可能。”闻夫人坚信,“有人在敲门,你出门去看看是谁,大半夜的搅人清静。”

  “是。”丫鬟应声出门,不光把他们宿些的这间屋看了看,连大门也叫人打开看了眼,回来禀告,“回夫人,没有人啊。”

  闻夫人狐疑起来:“难道是我听错了?”

  “咚咚咚——”

  “夫人,有了,有了,有声音了。”这下丫鬟也听到了,她忙往门外转了一圈,惨白着一张脸回来,“回、回夫人,没、没人。”

  闻夫人的脸也白了:“那这声音是从哪儿来的?”丫鬟结结巴巴:“不不、不知道。”

  闻夫人颤颤巍巍地去揪闻乾坤:“老爷……”

  “哎呀,大半夜的不睡觉,烦不烦。”闻乾坤被吵醒极度不耐烦。闻夫人却不管,使劲推他,“你听,你快听……”

  “听什么?”闻乾坤支起耳朵听了一阵,“不就是敲门声吗,把人赶走不就行了。”

  闻夫人尖锐道:“就是没有人啊!”

  “没有人?”闻乾坤闻言坐起来,“那这声音从何而来。”

  “不知道。”闻夫人心脏吓得砰砰砰跳,细听跟门外的撞门声一个频率,咚咚咚,像有什么东西在敲,又似什么东西向她走来,她捂住耳朵,害怕地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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