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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就他这踏实肯干、勤劳上进,知礼术懂分寸,哪怕他是个童生他也是愿意嫁的。

  正想着,他在西北结识的好友走过来:“什么不是军户就好了?”

  苏羡安信任他,把自己的烦恼与他说了说。

  好友笑道:“这有什么难的,军户脱籍对别人来说难如登天,对苏大人来说还不是易如指掌,只是你确定徐师爷愿意别人给他脱籍,吃岳家的软饭吗?”

  不确定。

  徐善学一看就是那种很光明磊落的人,要他走后门吃软饭,估计比杀了他还难受。

  苏羡安突然变得好烦躁。

  有点后悔自己开了窍,要还跟先前那样懵懵懂懂的,说不得还能继续没心没肺地面对徐善学,现在再继续这样,便有些纠缠不休了。

  “……”

  买人的事进行得很顺利,长丰县近来不少人家赚了钱,很多牙人都愿意从别地带人来这边贩卖。

  全被韦明朗给包圆了。

  当然韦明朗也不是什么人都要,不老实的,眼睛乱转的,一看就不安分的统统没要,只留下了一批憨厚老实的。

  徐鹿鸣看过后十分满意。

  但新的问题又来了,长丰县的牛羊并不多,他们要办奶粉厂,去哪儿找奶源?

  总不能提个桶天天在大街上收奶吧,这能收多少奶?

  就在整个卫所都抓耳挠腮的时候,西南卫所的人找上门来。

  西南卫所这两个月也不好过,谢遇春以为从药皂厂工人那儿买到配方就能做出药皂来。

  结果却是两个月流水般的银子砸下去,做出来的药皂怎么都不对劲。

  可怕的是,药皂厂出了上次那事儿,那几个出卖工厂的哥儿都受到了严厉的惩罚,没人再敢把厂里的事往外透露。

  不得其法的谢遇春想到徐鹿鸣说的,五百两银子就能请他全程参观,他牙一咬,找上门来。

  为了药皂的事儿,他砸下去了不少银子,不把这个钱挣回来,以死谢罪也弥补不了兄弟们的损失。

  财神上门,徐鹿鸣没有不接待的道理,一拿到五百两银票,徐鹿鸣便带着他们一行人进了工厂。

  甚至在进去前还很贴心地给他们准备了一套笔墨纸砚:“谢指挥使,记下来才更清楚。”

  谢遇春被徐鹿鸣这大方的做法看得一愣一愣的:“徐指挥使就不怕我们真把你的药皂配方学走了?”

  “谢指挥使真要这能耐,我也认了。”徐鹿鸣不在意地说。

  化学和医药学又不是只有他和姜辛夷能学,谢遇春若是看一遍就叫他把里头的学问学走了,也是他的本事。

  谢遇春脸上挂着不怀好意地笑,心却沉到了谷底。

  只有有底气的人才说得出这样的话,徐鹿鸣越大方说明他底气越足,他们今儿这趟怕是得白跑了。

  果然,他们把作坊里里外外看了一遍,一点特殊之处都没有看出来。

  谢遇春握紧拳头,这让他如何回去跟弟兄们交代。

  “老大,没事,我们回去继续伺候牛羊也是一样的。”有个兄弟看出他的难堪,低声在他耳边说道。

  嗯?

  徐鹿鸣的五官本就灵敏,加上他又时常喝姜辛夷的灵泉,比起常人来还要更灵敏些。

  他把谢遇春等人送出工厂,这句话不自觉地飘进他耳朵。

  原本都打算离开的徐鹿鸣突然又折返回来,向谢遇春问道:“谢指挥使卫所里养了不少牛羊?”

  “是啊,徐指挥使要买?”谢遇春看向徐鹿鸣,嘲讽道,“不卖!”

  西南水草长得好,很适合喂养牛羊,他们卫所的牛羊也不多了,还得留着明年下崽,这卖肯定是不能卖的。

  不过徐鹿鸣若是出得起价钱,卖给他也未尝不可。

  “徐指挥使误会了,我并没有买牛羊的想法。”徐鹿鸣摇摇头。

  谢遇春克制了好一会儿才控制住自己没黑脸:“那就好,徐指挥使,作坊我们也参观完了,告辞!”

  “等一下。”徐鹿鸣把他拉回来,似笑非笑地瞧着他,“不买牛羊,别的生意就不能做了?”

  谢遇春又把步子落了回来。

  徐鹿鸣没有卖关子,直接问谢遇春:“谢指挥使,你们卫所里有奶的牛羊多吗?”

  当然多了。

  留到现在还没被卖掉的牛羊大多数都是能下崽的母牛羊。

  但谢遇春不清楚徐鹿鸣的意图,不敢乱说话。

  徐鹿鸣直接道出意图:“一石羊奶八百文如何?”

  市面上一斤羊奶十二文,但这是零售价,徐鹿鸣要的量多,肯定不能按这个来。

  谢遇春狐疑:“你要这么多羊奶做什么?”

  “做皂啊。”徐鹿鸣直言,“大户人家有用牛羊奶沐浴的,我就想着,用牛羊奶做皂也是可以的。”

  事以密成。

  奶粉这个时候还没有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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