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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善学把徐鹿鸣给他拿来的茶叶取出来,给两人一人泡了一杯:“喝茶吧。”
“凤凰单枞茶。”苏羡安见到徐善学拿出来的茶惊叹一声,再嗅空气的香味,眼睛发亮,“极品茉莉香!”
徐善学对茶的研究不多,不知道这极品茉莉香代表什么,见苏羡安喜欢,随口道:“你喜欢这茶,待会儿送你一些。”
“真的啊。”苏羡安震惊。
“真的。”徐善学点头,就当赠同是天涯沦落人。
苏羡安扬起灿烂的笑:“谢谢你,我那儿也有一罐极品君山银针,改天送给你品尝。”
“不用。”徐善学把目光从他脸上挪开,他们俩风言风语已经够多了,再加一点互赠礼物,不知道还会传出些什么来。
苏羡安装没听到,回去就把那罐君山银针翻了出来,透过窗户使劲往徐善学床上一扔,扔完就跑:“我都收你的茶了,你不能不收我的。”
大白天的,徐善学也不好追着苏羡安送回去,只得无奈收下。千防万防,没防住自己一时嘴快。
“……”
西北军营,今年一年,邓文滨可是出尽了风头。前有给将士们发军服一事,后有张禄每月送来的蔬菜肉类,军营里瘦得皮包骨的将士们身上都挂了些肉。
将士们都说邓文滨和徐鹿鸣的好。
把其他指挥使气个半死。
这里快到年末了,得提前给将士们准备利禄,大家齐齐向邓文滨开火:“今年营里不缺肉类,总不能年底的利禄还给肉吧,这多没有新意,邓大人可不能因为有了些成绩就骄傲自满。”
一句话把邓文滨给堵得恼火不已。
因为他真是这样准备的,都给张禄说好了,到年末的时候多送些活猪来。
这会儿让他换别的,换什么?
营里的钱都叫徐鹿鸣给拿走了,今年的差遣都是他左抠右抠给补上的,这换成别的,他如何拿得出银子来。
正想哪怕失了面子,也得找个其他由头拒了,曾桐从营帐外走进来,禀告道:“邓大人,徐大人差我送回营的物什,我送到了。”
邓文滨没有在意:“是什么?”
曾桐笑:“邓大人走出营帐便知晓了。”
邓文滨心想,什么东西搞得神神秘秘的,难不成他徐鹿鸣出去大半年的时间,就挣到银子,都舍得花钱给营里添置物什了?
他抬起手撩开帐篷,探头往外头看了眼,随后立马退回帐篷,揉了揉眼睛,再往外看一眼。确定没有看错后,张大了嘴。
第65章
营帐外停满装着棉服的车队。
邓文滨走到近前,随意拿起一件棉服捏了捏,里头的棉花鼓鼓囊囊,一看便知用料结实,棉服的长度还到脚踝,穿上肯定暖和。
他拿着衣裳吃惊地问:“这些都是你们徐大人弄出来的。”
曾桐压都压不住嘴脸的得意:“是,我们徐大人说了,有了夏天的军服,冬天的棉服也不能少。”
这事儿在徐鹿鸣拿钱出去的时候就想好了。西北军太累太苦,一年到头关在这军营里,没有俸禄,不能给家里帮忙,还倒给家里增添负担。一件衣裳穿烂缝缝补补几十次都不愿意丢掉。
冬天,家里穷的,要把一年四季的衣裳全穿身上,才能抵御西北的风寒。
他想有件军大衣就好了。
白天当衣裳穿,晚上当被子盖,穿旧了还能拿回家把里面的棉花拆出来给家里孩子做几件衣裳。
曾桐从岭南带回来的钱一到,徐鹿鸣立马联系西南的布庄掌柜,让他们全力赶制他想要的军大衣。
大楚的棉花产地主要集中在南方一带,西南种棉花的也不少,棉花的价格并不昂贵,一斤六十文。
徐鹿鸣要的军大衣,一件三斤棉花,加上手工费、布料费,每件他给三百文。不要绣花,不要其他花里胡哨,只有一个要求,一定要厚实结实。
西南的布庄掌柜抢着干这活。
甚至还有好些偏远县城的布庄掌柜,主动来长丰县找徐鹿鸣面谈。
徐鹿鸣要做四十万件军服,几个布庄怎么够,自然是带着这些掌柜一起发财。
在西南已经有不少人把徐鹿鸣财神爷的名声打了出去。
邓文滨不知这些事,他挨个检查,见每件衣裳都这般厚实,震惊得无以复加:“你们徐大人是如何在短时间内挣到如此多钱的!”
四十万件棉服不是个小数目,何况还是如此厚实的棉服,邓文滨粗粗一算,就得十几万两。
他想不出徐鹿鸣是如何用五千两赚出来的。
“这个嘛。”曾桐摸了摸鼻子,“我们老大不让说。”
财帛动人心。
药皂一夜风靡大楚,叫军营里的其他人知晓,保不齐就有来摘桃子的,徐鹿鸣可不想把自己的财路拱手让人。
“行行行,我不问了。”邓文滨见状立马闭了嘴。作为上峰只需要知晓他的下属有能力即可,至于这个能力是什么,完全不用知晓。
徐鹿鸣又给他长了一次面子,邓文滨不可能不显摆,他满面春风地拿了两件军服往营帐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