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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鸿是个典型的妻管严,从来都是妻子说什么他听什么。对于自己儿子喜欢男人的事情他很诧异,一时也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但看见妻子的态度和儿子的伤后没敢再提。

  “老婆你别生气,等我回家和爸说说。”纪鸿习惯性顺毛。

  “有什么好说的,两次了,我好好的儿子十岁时因为他们的原因在床上养了四五年,这好不容易健健康康,有个人样,现在就因为喜欢男人这种小事被打得半死······”

  “老婆,小点声小点声。”纪鸿连忙阻拦。

  纪暮见状带着司逐行和云洲出门。

  没一会儿,二伯母顾敏也来到医院,纪洵一个快三十的男人抱着他妈妈诉苦喊疼。

  司逐行忍不住翻白眼。

  纪暮见两个伤患都有人照顾后,携着司逐行告辞离开。

  俩人回到家中时天色已晚,洗好澡,吹风机发出的风声漫延在屋内。

  司逐行盘腿微微低头看手机,纪暮轻轻拨着他的头发,让风吹干每一缕湿发。

  吹干后,纪暮将头发抚顺,低声笑道,“变长了。”

  司逐行听闻抓了一把,额前的头发已到眉头,耳边的发覆上耳朵。

  司逐行抓着自己的头发不甚温柔,纪暮把他的手拿开,“真变长了,下周五刚好是三月,适合剪头发,下班陪你去剪。”

  “行吧。”司逐行说完起身,推着纪暮回屋。

  俩人躺在床上,司逐行打完几局游戏发现纪暮干躺着不睡觉,退出游戏界面,从靠垫滑落钻入纪暮怀里。

  “暮哥有心事?看你从医院回来就忧心忡忡。”

  纪暮也说不上来,比起前世的你死我活,这一世纪舟的恋情曝光被打其实算不得大事,司家这边目前为止一切安好,总体来说一切顺利,但纪暮心里总有些放心不下。

  “没事,只是想起纪家的事。”纪暮不想司逐行担心,只好含糊而过。

  “你堂哥的事?那有什么,这日子和谁过都会磕磕绊绊,他们如果真想在一起,自己想办法解决不就行。我看你堂哥平常挺聪明,这个时候倒是乖乖等着挨打,不知道在想什么。”

  纪暮心道果然误会了。

  “舟哥为人谨慎,他和云洲的事应该是有人告知爷爷,如果我猜得没错,纪家干得出来这种事的只有方康鸣。方康鸣回来得晚,他以为可以借此削减舟哥在观益的权利,殊不知他现在已经将舟哥连着大伯母二伯母全得罪个遍,大伯母二伯母娘家背景雄厚,为人护短,她们不好怪爷爷,但收拾一个羽翼未丰的方康鸣绰绰有余。”

  还有一种可能,纪舟故意透露风声,借方康鸣的手出柜并解决所有问题。

  不过纪暮没说出这个假设。

  “那更加不用你担心了,纪家就该好好乱一场,乱够了谁赢了其他人也就安分了。”

  纪暮听闻一愣,片刻后笑出声,“也就你想得出来,别人都是劝和。”

  “有什么好劝的,真能劝这么多年早太平了。”司逐行父母虽然恩爱,但在这个圈子,纪家这种为了股权和家产斗得死去活来的并不少见。

  纪暮诡异的觉得司逐行说得有理,且被他这么一打岔,刚刚纷乱的思绪早没了影。

  正要夸人,纪暮身上睡衣的最后一个扣子被人解开。

  黑夜中的扣子不好找,司逐行解完一个,手指贴着皮肤沿着衣服边缘向上滑找下一个扣子。

  “睡不着就别睡了,我们干点别的。”熟悉的气息喷洒在耳边。

  纪暮心下一动,将手放在司逐行腰上轻轻一按,“不疼了?”

  纪暮重生后年纪变轻,俩人又头一遭恋爱,很多时候彼此一个眼神就能燃起火花。

  俩人食髓知味,偶尔放纵,但纪暮一向有分寸,不至于毫无节制。

  纪暮经常担心司逐行的身体承受能力,司逐行倒是一惯仗着纪暮的分寸为所欲为。

  “不疼了。”司逐行扣子已经解到第三颗,余下的耐心耗尽,双手用力一扯。

  地上传来两个扣子的落地声。

  纪暮好好的睡衣就这么废了,上身开始暴露在微凉天气中。

  取暖衣服没了,总要有什么东西来填补。纪暮将紧贴在身侧的人往身上一带,空荡的胸前瞬间覆上温热身躯,

  紧接着俩人开始接吻,安静的室内没一会儿传来一阵阵急促紊乱的呼吸。

  司逐行后悔了,他觉得刚刚应该先解自己的衣服,这样才不至于被人用自己的睡衣蒙住眼睛。

  黑夜里不遮掩也看不见什么东西,但能看见黑色的画面和彻底看不见是两回事。

  眼睛被蒙着,有些体验便会十分深刻、难耐。

  三月一日是司父司母的结婚纪念日,刚好也是周五,这天司文桉班里有个家长会。

  司文桉的家长会只要司逐行有空基本都是他代为参加,这次也不例外。纪暮本打算下班陪司逐行剪头发的计划只能往后推。

  俩人约好开完家长会后带着司文桉一起回老宅,眼看快到五点多还没回来,纪暮没来由开始慌乱。开始给司逐行发消息、打电话,过了许久仍没有回复。纪暮实在不放心,拿起钥匙开车去司文桉学校,学校告知家长会一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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