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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sp;他们还在猜这些人都是什么人,只听人群中传来一声惊呼,又有前前后后十几辆车朝着酒楼这边开过来。

  有人忍不住道,“我去,刚才谁说冯老板的阵仗比不上周时礼的,我活到现在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车,那车是不是叫什么大奔啊,我可在报纸上看到过,据说买一辆得要上百万呢。”

  其他人都惊掉了下巴,嗓子变成了公鸡嗓,“多少钱?!!!”

  上百万!!!!???他们一家子人赚钱,一年都不一定能赚上一万块。

  冯敬峰看着为首的车上下来的男人,突然坐不住了,他直起身来,沉脸道,“他来干什么?!”

  老王在心里说,还能来干什么,自然是来参加婚礼的,你不想来,有的是人来。

  钟情也直起身来,紧盯着车窗外,这些人应该都是顾芷慧的大学同学,这顾芷慧可真会笼络人心,都死了多少年了,儿子结婚,她这帮同学还要来凑个热闹,也真是吃饱了没事儿干,纯是闲的。

  她看着最前面那位儒雅的中年男人,眯起了眼睛,这应该就是那位褚修崇,香港有名的富商,这几年频频到内地来投资,报纸新闻上经常出现他的名字。

  他也是顾芷慧的大学同学,当年他大学一毕业就去了香港,从一个身无分文的穷小子到现在在香港不知道坐拥了多少高楼大厦。

  有一次冯敬峰无意中说露了嘴,褚修崇创办公司的初期,顾芷慧他们这帮同学都是出了力的,顾芷慧还是出的最多的那一个。

  她明里暗里打听过很多次,冯敬峰一直咬死说顾芷慧什么都没留下,这话钟情一个字都不信,冯远山这么大的厂子,那么多生产线设备,可不是说起来就能起来的,他在广州那几年再能挣钱,应该也挣不到这么多,这里面指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陈维舟看到褚修崇一行人下车,当即收起了散漫,大步上前去迎人,他们姐弟俩当初去英国念书,都是冯老大托褚叔找人给学校写的推荐信。

  褚修崇温和地拍拍陈维舟的肩膀,跟围过来打招呼的人颔首点头,又看顾松寒,“远山呢?”

  顾松寒语气再正经不过,“我哥正在哄我嫂子呢。”

  不只褚修崇愣了下,就连一向四平八稳的凌川都有些呆,陈维舟还以为自己是坐飞机没休息好,耳朵出了毛病,他扯着自己耳朵靠近顾松寒,“你再说一遍,冯老大在干什么?他还会哄人?!他顶着那张能冷死人的脸要怎么哄,这么多年我都没见他笑过几回。”

  顾松寒不好说你没见过他笑,是因为他不乐意对你笑,至于他哥顶着那张能冷死人的脸要怎么哄人,他也不知道,刚才嫂子眼泪一掉,就被他哥给抱进了休息室。

  此刻的休息室里,冯远山屈膝半蹲在沙发前,将人圈在怀里,低声哄,“不哭了,再哭眼睛该肿了。”

  沈云舒勉强止住泪,又努力对他弯下眼睛,“我这不是难过,我是高兴。”

  她刚被人带着走了一遍宴席的场地,才发现敬茶的主位上摆了她爹娘还有他母亲的椅子,她其实心里隐隐地有这个想法,又怕他家会忌讳这些,所以一直都没有提过,她本来告诉自己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一滴眼泪都不能掉,可刚才看到那放着花的三张椅子,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能将眼泪压下去,他总是会这样猝不及防地击中她的心。

  沈云舒搂上他的脖子,嗓音里带着细微的哽咽,“远山哥,谢谢你。”

  她穿着并蒂莲开的大红喜服,鎏金步摇将乌黑长发挽成云髻雾鬓,脸小小一张,唇红欲滴,肤白胜雪,清凌凌的眼睛汪着朦胧的雨,满心满眼地看着他,眼神柔软又依赖。

  冯远山喉结一动,揽上她的腰,想要靠近。

  沈云舒偏过脸,下巴搭在他的肩上,柔柔道,“不要,抹了口红,会花的。”

  冯远山气息有些沉。

  沈云舒指尖碰上他的耳朵,声音更小了些,“晚上再给你亲。”

  冯远山想到盒子里那些衣服,手掐着她的腰,力道克制不住地收紧,她不仅做出了一黑一白两套裙子,还拿黑白料子拼出了一身,他摆在床上看了看,他的新娘是真的想做小猫了。

  休息室的门被敲响,陈维舟大声喊,“冯老大,现在中午可还没到,离天黑还早着呢,你这心也太急了些。”

  沈云舒被陈维舟的声音吓得瑟缩了下身,听清他的话,耳根又是一热,忙推冯远山,“你快出去吧,是不是你朋友们来了。”

  冯远山压根儿不急着搭陈维舟那茬儿,他闹腾得再热闹,也不敢进来。

  他将她眼底的湿一点点擦干,又攥上她有些凉的手,“跟我一块儿出去先打个招呼?他们跟向珩和江北一样,都是我以前的同学。”

  沈云舒点下头,又想拿镜子看一看自己的脸,“我眼睛有没有哭得很难看?”

  冯远山唇凑过去,轻碰了下她眼尾的红,“不难看。”

  跟难看沾不上一点边,陈维舟见到小嫂子

  的第一眼,都晃了下神,心道怪不得都说山清水秀的地方出美人儿,想他这些年,国内国外的,什么样的好颜色没见过,还是头一遭半天都移不开眼,他就说能让冯老大这么快就动了结婚心思的,肯定是有什么原因的。

  凌川在旁边轻咳一声提醒他看的时间太长了,陈维舟回过神,半真半假道,“不行,冯老大,我不回英国了,你们这儿的水可不是一般的养人,我也要在这儿把我自己的终身大事儿给解决了。”

  有人笑他,“好姑娘哪儿都有,得看人家姑娘乐不乐意跟你。”

  陈维舟不乐意了,“我这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材有身材,姑娘为啥不乐意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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