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80

画画,但托尼被他盯着的时候也多少有些压力。

  他总觉得维吉尔看他的眼神总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些过分沉重的情绪,甚至维吉尔自己都不曾意识到,只是他察觉到了。

  这些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总让他觉得是一种错觉,但却的确存在,让他也莫名的焦灼。

  但其实不只是托尼有这种感觉,回到自己实验室查阅着九头蛇传递的消息的维吉尔也有这种莫名的焦虑感。

  斯特拉克的命令下发的越多,他内心就越是焦灼,并不是害怕自己露馅——他也不觉得仅凭一句“Hail Hydra”来判断是不是自己人的九头蛇能察觉到什么异样。

  这种焦虑感一直伴随着他,并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明显,让他难以忽视。

  他看向那些通讯。

  【Baron:伪装很出色,继续努力,「Medley」。】

  【Baron:「Project Tesseract」即将启动,皮尔斯会把你分派给尼古拉斯·J·弗瑞作临时外援成员参与,不要遗忘。】

  他面无表情地关闭通讯界面,进九头蛇内网扫了一圈带了点资料出来,然后毫不犹豫地叉掉所有九头蛇相关的网页启动了菲德尔的源程序。

  但他着急也没用,还不如静下心研究自己没做完的东西。

  基金药剂的配方经过无数次的修改已经趋近完成,但或者是命运的恶趣味安排,依然差了最重要的一种成分。

  他看向从地下通道那个门探了个头出来的蜘蛛侠,轻轻地笑了一下。

  蜘蛛侠的血——友人反目成仇的、一切悲剧的源头。

  “晚上好!”

  彼得摘下头套,活力满满地打了个招呼,看他在忙于是轻车熟路地换上自己留在这的衣服,坐在维吉尔后来购置的小沙发上坐下歇了两分钟,又站起来凑到他身边。

  “晚上好,彼得,”维吉尔取出抽血的工具消毒,“我能抽一管你的血进行化验吗?”

  正滔滔不绝地讲述着巡逻见闻的彼得没多想就答应了,伸出手还在继续说今晚碰见的事情。

  “今天你没去,但是听说Flare刚刚出现了炸了金并一个基地,可大一朵烟花了,我在曼哈顿东区都能看见,话说你们是有什么一个人出现另一个人就不能出现的规则吗,好像没看见你们一起出现过,我是说,除了最早的时候,所以你见过Flare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说起来他上次……”

  彼得还在不停地絮叨,维吉尔已经动作熟练得像给别人抽过很多次血一样结束了全过程把棉签按在了针孔上,听见他的话只是笑了笑。

  他特意在回来之后又出了一趟门就是为了刷一下另一个马甲的存在感,自然不会让Stalker这个身份上线。

  他只是安静地听着彼得说话,把他的血样抽了一半送去分析候耐心地等他说完,最后告诉他还是要有点戒心,下次不要随便让别人抽血化验。

  “但我知道,你不会做对我不利的事情不是吗?”

  彼得这样说,维吉尔也只能无奈地弯了弯眉表示回应。

  “当然,”他笑着回答,把分析数据打印了两份,递了一份给彼得,“但也不能排除某天我站在你的对立面这样一种可能性不是吗?”

  彼得认真地思考了三秒钟,觉得自己可能看见维吉尔站在对面就会主动认输投降,也完全没办法想象维吉尔用平时暴力制服反派的样子把他按在地上的样子。

  他没和维吉尔交过手,但想想就会很疼而且很丢人。

  他打了个哆嗦,迅速挥散Stalker在他面前一招一个反派的样子,又看了正认真工作的维吉尔两眼洗洗眼睛。

  “完全没办法想象啊……”他嘟囔着,“和维吉尔站在对立面,我应该会被揍得很惨吧?”

  “说不定你亲爱的同桌会放你一马呢?又或者我会被我们伟大的蜘蛛侠按在地上痛扁一顿也有可能?”

  维吉尔开着玩笑,却把彼得吓得不行,连忙辩解着自己绝对不会这样做,还跟他发誓说无论自己站在哪边都绝对不会对维吉尔动手。

  虽然他的语速很快很急,但他很认真。

  维吉尔当然听得出来。

  彼得在他们面前向来不设防备,说的话也大多出自真心,高兴了就直接告诉他们,难受了又自己闷着不说,其实很好懂。

  托尼也不止一次向他吐槽自己找的这个朋友实在是太没心眼了一点,对谁都热情,有点好感的更是恨不得把自己床底下藏了什么都全盘托出,说不定哪天维吉尔没盯着看就被人骗了。

  “我知道。”

  他把手中的试管拿远了点,直接滴了一滴血样进去,鲜红色的血珠落入溶液的一刹那在周围晕开一层深绿色,很快蔓延开来,与其余部分反应成澄澈的绿。

  “我也不会对你动手,我发誓。”

  他头也没回地说,对着灯举起试管,玻璃管中清透的溶液在光下荡出泛着涟漪的光芒。

  其实本来还有再次化验和临床试验的过程,但诺曼的情况似乎已经迫在眉睫,维吉尔在过去的一个星期里经常收到诺曼托哈利捎来的消息,哈利也显得很是着急。

  他只能再次化验了一次,跟之前的研究结果对照着大致确认不会产生什么危及生命的负面反应后跟彼得说了一声,准备让他把自己捎过去。

  彼得正自顾自地出神,维吉尔连着叫了他三声才有反应,还眼

上一页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