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色令智昏

可孟惊鸿发现自己并不讨厌。

  不,应该说,喜欢。

  她喜欢……

  于是她也变得和兽一样——她变成了一只妖。

  他们纠缠,撕咬在一起,疯狂至极……

  沉重的越野车都在猛烈摇晃……

  林间鸟鸣穿透薄雾,也驱散荒唐梦境。

  孟惊鸿睁开眼,美目双颊潮-红一片。

  “……”

  缓缓吐出一口气,她抬起一只手盖上前额,绝望而羞赧地哼出一声。

  天呐……

  这是她第一次做这样的梦,哪里是疯了,完全就是色、令、智、昏!

  坐起身来深呼吸好几次,孟惊鸿才将视线探出车窗。

  ——没看见人。

  男人的帐篷搭在两辆车中间的空地上,门帘高高卷起,里面是空的。

  摁开车门锁,孟惊鸿下车。

  立时被早春的晨风激出个寒噤。

  四周张望一圈依旧没找到人,她钻进自己的轿车,快速换上昨天穿的那身练功服。

  换个衣服的功夫,再出来,地平线上已经跳出朝阳曦光。

  孟惊鸿抱着手臂慢慢踱步到营地外侧,朝他们来路的方向张望。

  很久都没有看到人。

  久到周围安静得越来越过分,久到她都有点心慌,开始怀疑昨晚的一切是不是都是春光一梦时,路的尽头终于出现人影。

  山雾氤氲,男人迎着日出,高大的身形越来越清晰。

  他拎着一只大桶,走得却很快,敞怀的衣摆都在猎猎起风,步伐一如既往的稳健。

  ——就这样笔直地,一步不停地向她走来。

  是了。孟惊鸿在心里,或者说,她的心突然发出喟叹。

  ——她应该已经找到了这场旅途的意义。

  也看到了这片旷野上最好的风景……

  走近了,孟惊鸿才发现男人身后还背了一个巨大的登山包。

  况野将包和桶放地上,扭头看女孩:“什么时候醒的?”

  “没多久。”孟惊鸿回答,目光掠到男人被汗浸湿的胸膛,昨晚的梦境一股脑就冲出来。

  她赶紧转开眼,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低下头。

  “这些……都是修车的吗?”

  男人“唔”了声,拉开登山包:“碰见巡林人了,东西都他帮忙运来的。先把车开出去再说。”

  孟惊鸿点点头“哦”了下,蹲下身意欲帮忙。

  才一伸手,胳膊就被男人挡开。

  “不用。你坐着就好。”他朝野营桌示意,垂眸又看她的腿,“还疼么?”

  “……”

  这种字眼的问询也让孟惊鸿脸红而心虚。

  指尖处全是相碰后的热意,她摇摇头:“已经没事了。”

  “坐着吧。”男人又重复一遍。

  孟惊鸿没再说什么,起身往车边去。

  还是没干坐着,她拉开越野车车门,开始收拾后排床铺。

  从包里抽出一把虎头钳,况野的视线却不着痕迹,也不受控制地追随车边芳影。

  她把衣服换回来了。

  昨天他怎么没发现,她这身衣服这么显身材。

  躬身探进车,女孩细腰塌陷,后臀随之翘起。

  紧致,饱满。宛如一颗熟透的水蜜桃。

  ——也和他梦里的姿态一模一样。

  她不会知道她在他梦里有多娇娆柔媚……

  重重阖了下眼,男人遏断野蛮生长的欲念,走向小轿车。

  半小时后,孟惊鸿抛锚的polo重新轰鸣起来。

  她的车问题不算大,大g被撞穿的油箱才是真麻烦。

  等到男人终于将桶里的汽油倒入油箱时,山边的太阳已经爬到他们头顶。

  将所有的行李装回车,况野揩了揩手上的机油,踱步到女孩身后。

  “可以走了。”

  孟惊鸿应了声“好”,脚下定在原地没动。

  目光始终流连在山下的那面湖上。

  昨晚月亮映照,湖泊清幽,冷谧。

  没想到日光下的它也可以如此,盛大。

  她应该没有机会再见到它晚上的模样了吧。本就是一次错误的偶遇……

  孟惊鸿吸了口气,转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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