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刀直逼脖子

  “见过族兄。”沈盈夏侧身一礼。

  “族妹不必客气。”沈习对沈盈夏感激道,而后郑重地行了一礼。

  他是老七爷的儿子,也是那个砸了亲妹妹贞节牌坊的人。

  “若不是族妹,我妹妹……就沉冤难雪了,多谢族妹。”想到已经过世的妹妹,沈习眼眶红了,再次拱手行礼。

  兄妹两个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妹,是相依为命长大的。

  生母早逝,兄妹两个在嫡母手上讨生活,过得像是家里的下人,可即便如此,嫡母还不放过妹妹,先是把妹妹推出去嫁给一个死人,而后又勒死了自己的妹妹。

  “族兄客气了,我既知这事,自当告知族兄。”

  “族妹,你看看这个。”沈习也不废话,伸手入怀取出贴子递上,一边道,“人已经打晕了被绑在一个没人的角落里,暂时不会让人发现。”

  沈盈夏接过,看清楚贴子上面的生辰八字,以及自己的名字,笑了。

  也难为沈盈春,这么久远的东西都想得起来。

  看到这东西,她就想明白了因果,安氏还真是一个“好母亲”,或者说这事沈盈春早早地就插手了。

  沈盈春的阴毒,比平姨娘有过之而无不及!

  果然是亲母女!

  “族兄在这里稍等,我去换一张,你一会再送到那个婆子的手上。”留下这么一句,沈盈夏带着雨滴回去。

  待照着这贴子重新写了一份,才让雨滴送出门,沈习能为自己的妹妹做到这一步,也是有情有义之人。

  沈盈夏之前就已经暗中联系了他。

  让他帮着盯着平福来母子,后来平福来出了事,就只盯着平老婆子一个人。

  沈习感念沈盈夏的恩情,也愿意帮着沈盈夏做事。

  雨滴再到后门外的时候,沈习再次从树后转出。

  “习公子,姑娘请您演一场戏,不能让那婆子发现。”雨滴在沈习耳边低语了几句,沈习听得连连点头。

  待说完,道:“我会按族妹说的去做,让族妹放心便是。”

  对于这个族妹,沈习是越发的佩服了,能在片刻之间把一份旧的庚贴变成现在的庚帖,理由还是天衣无缝的,又有几人。

  族妹想的这个法子却很好。

  完美地堵上了这个漏洞。

  “方才出来一个婆子,跌跌撞撞地跑了,从后门出来,有一个小厮带过来的。”沈习把贴子放入怀中,又说了方才他看到的事情。

  他正在等着的时候,突然听到后门外又有声音过来,隐隐的还是男子的声音,沈习马上又躲了起来。

  看到有婆子出来,身后站在门口的隐隐是一个小厮。

  这婆子对小厮千恩万谢之后,跑了!

  “跑了?”沈盈夏轻笑。

  “奴婢方才过来的时候,去过柴房,人已经不见了。”雨滴道,一听有婆子跑了,她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卞医婆,回来的时候,转了个方向去了柴房,看到柴房的门大开,人已经不见了。

  不消说,当时逃跑的就是卞医婆了。

  “雨滴,你去报官!”沈盈夏道。

  “啊!”雨滴一惊。

  沈盈夏看向窗外,笑了,这个卞医婆她还有用,“就说这婆子混入我的闺房,想偷饰物,不小心撞到了床前,把床给撞碎了,这床还是夫人的陪嫁,价值不菲,原是让卞医婆赔的,她没赔不说,还逃了。”

  “姑娘,这……这床是不是不太合适?”雨滴不解。

  “很合适!安府陪嫁过来的雕花大床,祖上传下来的,很是难得,其价值不可限量,最起码也得上千两银子,现在就毁在卞医婆的手上,况且这卞医婆还有偷盗之意,刑法有云,‘偷至毁坏百两者可加役流’,也既流放三千里,并服苦役三年,情节恶劣恶重者,甚至可以绞刑。

  床的事情怪责在卞医婆身上,再加上她当时有偷盗的意思,或者说有入室抢劫的意思,趁着主人不在,借着理由冲入内室,其罪不轻。

  但看主人家愿不愿意告了。

  这事一告一个准。

  “那床是夫人的……会不会夫人说……说这不值钱?”雨滴犹豫,这床的价值还得夫人说了算。

  “她若这样说,便随她。丢的是她娘家的脸面。”

  沈盈夏笑了,这床其实价值真不低,也的确是安氏陪嫁过来的,样式很精美,和沈盈夏现在睡的床不可同日而语。

  况且不只是丢面子的事情,这床可不只是有一架,当日她新搬来,看到这床的时候,还惊讶了一下。

  没成想这么快就用了上……

  雨滴出门去报官,沈盈夏并不担心卞医婆这会时间就跑没了影,卞医婆也是有身家的人,又岂会跑得没了影。

  有句话叫住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杏林世家的女儿,她娘家还有一位名医,那位卞大夫还是韦临很认同的一位大夫。

  这事后续可操作的插入点还真不少……

  另一边,姓吴的婆子跌跌撞撞地跑出巷子,伸手摸了摸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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