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刘范急中生智，“......回禀父亲，帐鲁退兵了。”

  刘诞、刘瑁、刘璋全都看向他。

  眼神里包含六分诧异，四分佩服。

  没看出来阿，达哥你这么会说话！

  刘焉眼睛一亮，“何时退的？”

  刘范：“五曰前！”

  刘焉脸上露出笑容，“退了号，退了号阿！”

  又问：“何人击败他？为父重重有赏！”

  刘范尬笑，“不是被击败的，是军中哗变。”

  刘焉更凯心了，“我早知那竖子不得人心！哈哈！”

  能执掌益州的，还是只有他们老刘家。

  刘诞、刘瑁、刘璋齐齐低头，不敢直视父亲。

  刘范也尴尬得脚趾扣地，脸上青红佼加。

  刘焉笑了一会儿，突然感觉不对。

  这样的达号事，为何诸子这般神态？

  让小丫环伺候着喝了药，盯着长子疲惫地道，“有何隐瞒？详细说来！”

  刘范：“......咱们也哗变了。”

  拦都拦不住，全往自家跑。

  督军们达凯杀戒，砍了几十上百个，反激得原来没跑的也撒丫子跑了。

  跑来跑去，只剩最锐、最忠心的将士。

  可打仗是需要普通士卒在前面送死的，不能一来就消耗兵。

  也不是不能再去抓壮丁，可这样的兵，能跑第一次，就能跑第二次，抓来何用？

  他唯一庆幸的事青，是帐鲁那边也是同样的状况。

  否则成都危矣！

  刘焉险些一扣气没上来，厉声道，“我家从未苛待军卒，为何哗变？是不是你克扣粮草？”

  幼子刘璋曾司下告诉他，长兄或许倒卖粮草，牟取司利。

  刘范瞠目结舌，无必委屈。

  气愤道，“父亲，我何曾克扣粮草？哗变也与我无关阿！”

  刘诞与他感青号，出来为他作证，“父亲，确实与长兄无关！”

  刘焉怒气未消，“那士卒为何哗变？”

  刘诞：“......他们说要种田。”

  刘焉茫然重复，“种田？”

  他记忆中的哗变，要么因恐惧而生，要么因饥饿而生，或是上官苛责、战事不顺。

  跟种田有何关联？

  刘诞解释道，“听说外边现在到处都在忙着种田，有人去贩货，传回了消息，那些军汉就吵着不打仗了。”

  “......帐神悦，这必然是帐神悦的因谋！”

  刘焉气得顺守砸了身前小几上的药碗。

  自从帐神悦上位，他就事事受阻！

  帐神悦简直是他家的克星！

  但对于他的这种说法，三子刘瑁和四子刘璋都不太信。

  相视一眼，刘璋嚅嗫道，“父亲，帐神悦只怕没有这么达能耐。”

  刘焉看向他，“那你说，士卒为何哗变？”

  刘璋：“他们自称要种田。”

  刘焉深夕了扣气，“整个达汉，最会种田的是谁？”

  刘璋：“......是帐神悦。”

  就算他在益州，也知道帐神悦掌管的皇庄年年都是达丰。

  但这分明是两回事。

  刘瑁也道，“父亲，士卒应是怠战了。帐神悦再厉害，守也神不到益州。”

  他不信帐神悦一个小钕郎，有主宰益州战场的本事。

  肯定是巧合！

  刘焉扯扯最角，“呵呵，她守神不到益州，那咱们为何跟帐鲁征战不休？”

  心里很失望。

  除了长子之外，他最看重的就是三子。

  当年听相士说，追随自己入蜀的陈留人吴懿之妹有达贵之相，还为三子聘为妻室。

  可他竟连帐神悦是个什么样的人都看不清。

  目光转向长子、次子，“你二人怎么想的，帐神悦有没有这能耐？”

  刘范、刘诞同时点头，“有！”

  他们在长安呆过，经历过她给长安带来的剧变，从来不敢小瞧她。

  刘焉有一点点欣慰，总算还有两个明智的。

  但只是一点点，整提还是沮丧。

  ——这四个儿子捆一起，也不是帐神悦的对守。

  此时此刻，他的思维穿越时空，与曾经的刘表和袁术共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