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0

  一直到午后,宴席才算结束,小拾要在这儿等着钟阿奶帮忙完才回去,许桉意站在门口等着程赫东。

  吃饭的时候两人不在一张桌子上,这会儿她也不知道他人在哪儿。

  念着一起来的,就想着等等,许桉意掏出来手机,琢磨半天给他发了条消息过去:

  【你要留下来帮忙吗?还是我先回去了。】

  程赫东没有很快回复。

  许桉意垂着脑袋,脚尖无聊地踢着地上散落的彩色礼花,心下默默,再等五分钟,程赫东要是还不回消息,她就先回去。

  结果还不到一分钟,消息没等来,人倒是等来了。

  程赫东出来的时候,许桉意还没任何察觉。

  耳边突然被喷洒一阵湿热的气息,还夹杂着淡淡的酒气,不难闻,似有似无的,独属于程赫东的低沉嗓音适时响了起来。

  “一起回。”

  许桉意冷不丁肉眼可见地肩膀一颤,眼神闪烁地扭头。

  程赫东那双黑色的眸子跟往常不太一样,有种低浑感,还带着丝丝的灼热,嗓间隐约含着笑问她:

  “吓到了?”

  许桉意没否认:“你动静太小了。”

  悄无声息的,她一点儿都没注意到。

  “你喝酒了?”

  许桉意这会儿看他,才发现他的耳朵和耳朵后好像红了,出声问道。

  “喝了点儿,没架着他们让。”

  酒桌文化,就是这样,许桉意没多说什么,点了点头示意知道。

  程赫东眉间轻蹙,转而闻了下自己的衣领,表情略显嫌弃:“味道很大?”

  许桉意见他这幅怀疑自己的样子,没忍住眼睛弯了弯:

  “还行,没有很重。”

  干净的人嫌弃自己起来也是一点儿不含糊。

  程赫东又如实而非地闻了两下,才继续道:“嗯,那回家吧。”

  许桉意跟上他的步子,边往后扭头问:“你不用留下来帮忙吗?”

  程赫东轻缓了口气,语气带着不自知的无奈:“我也是客人。”

  “可是宴席前你不是还忙前忙后得找不到人影。”

  许桉意下意识地默默反驳,这时候说自己是客人了。

  话音落下,身旁人忽然停下了步子,不走了。

  高大的身姿立在一旁,许桉意不解,也停下来,眨着眼睛看他,她没觉得自己说错什么啊,本来他就是一直在忙。

  片刻后,程赫东兀自笑了下,唇角的弧度明显,眸底暗暗:

  “慌了?”

  什么?

  许桉意神色怔愣,一瞬间没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眉心因为思考的动作轻轻下陷,须臾后立马舒展开来,眸色盈盈,语气丝毫没什么可信力地辩解:

  “才没有。”

  “有小拾陪着我。”

  许桉意在他面前的反驳总是显得底气不足的样子,仿佛天生被他的气场压着,但又很不服气。

  程赫东不退反进,一步步地紧逼着:“小拾陪着怎么还在找我?”

  “我哪有找你。”

  许桉意呛声不认。

  程赫东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薄唇微张吐了几个字:“跳舞那会儿。”

  捕捉到“敏感”词语,许桉意眼睛一下子就睁圆,本来就格外盈亮漂亮的眸子更是透着神采,仰着头怒瞪着程赫东,但感受不到丝毫的震慑力。

  也就这一会儿,程赫东突然弯下了腰,和许桉意平视,直勾勾的目光凝视着她,沉喑地敛着声夸了句:

  “许桉意,舞跳得很好看。”

  第30章 旅途30 见人就往怀里钻?

  脑子里始终颤颤巍巍的那根弦到底还是断了, 因为程赫东的这句“夸赞”。

  许桉意被震得头昏脑涨,皙白的脸颊噌一下地透着鲜艳的爆红,比喝酒上头更是过分, 睫毛不停地颇动, 失措地甚至想要伸手捂上面前人的嘴。

  “你……”

  语气愤愤又气恼自己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连控诉都不知道怎么张口。

  程赫东明知道她容易害羞, 但面对她的恶劣心思使然,就乐得看她这般灵动的模样, 末了还要装作若无其事地问:

  “怎么了?”

  许桉意愤愤半天憋出来一句狠话:“程老板, 你的道德短暂地离开了。”

  程赫东闻声眉间拱起来小山丘,浓眉半压, 质疑自己听到的话。

  没有道德就没有道德,怎么还短暂离开?

  这姑娘说话要不要这么较真得可爱。

  许桉意特别好心, 弱声弱气地多解释了一句:“你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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