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刘老倌死了

p; 目前能做的我都做了,至于管不管用,只能听天由命了。

  纸钱刚挂上,外边那乱哄哄的动静刹那间消失了,就像从来没发生过。

  苏明扬眼中一喜,压低声音迫不及待的问:“老陈,那些东西是不是已经走了?”

  我对他做了个‘嘘’声的手势,示意他不要出声,赶紧烧纸钱。

  杂物间的门缝虽然被我用蜡油封住,可还是有缝隙。

  透过那狭窄的缝隙,几双红色布鞋赫然映入眼帘。

  它们静静地伫立在门外,红色布鞋如同干涸的鲜血,透着一种死寂的气息。

  虽然隔着门看不到外边,但我却能猜到几个脸色苍白如纸的人站在门后,用那空洞而冰冷的眼睛,直直地 “看” 着我们。

  小主,

  大概凌晨三点半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喜婆的声音:“新娘上喜辇,起轿回府,一路福星高照,平安顺遂。”

  门缝下那几双鞋也消失不见。

  我示意苏明扬继续烧纸钱,然后将耳朵贴在了门上。

  门外,再也没有任何声音传来,死一般的寂静。

  静静地听了大概有十几分钟左右,我才确认外边是彻底没动静了。

  但那些东西走没走,我不敢保证。

  或许,它们就这么静静地站在门背后一米处,一直看着我们。

  “老陈,你说那些东西是不是上花轿走了?”

  苏明扬忍不住再次低声问。

  我摇头说不知道,可能走,也可能没走。

  苏明扬看了看我,有些欲言又止。

  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你不是说你没有[地魂],不会害怕吗?要不你出去看看?”

  我冷冷的看着他:“我是没有喜怒哀乐,但不代表我没有脑子!”

  这时候出去跟找死有什么区别?

  就如同你让一个没有了痛觉的人把手放入绞肉机里,他会愿意吗?

  这一晚,我和苏明扬把杂物间能烧的纸钱,纸人纸马全烧了。

  虽然头顶有排风口,可依旧是乌烟瘴气,让我们分不清楚是白天还是黑夜。

  浓烟呛得我们直咳嗽,眼泪鼻涕都出来了,还有些喘不上气,可谁也不敢开门。

  苏明扬听我说香灰可以辟邪,也不嫌脏的往脸上、身上抹。

  直到刺耳的手机铃声响起,我们才知道已经早上八点了。

  是吴姐打来的电话。

  “陈言,你们赶紧过来一趟,刘老倌死了!”

  刘老倌死了?

  昨晚他不还爬进棺材里嘿咻吗。

  怎么说死就死了。

  “死得好啊!”

  苏明扬的反应比我还大:“这种连死人都不放过的畜生,就活该有这样的下场!”

  说完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激动地看向我,眼中闪烁着一丝期待。

  “老陈,你说刘老倌那个牲口是不是被拉去当鬼新郎了?要是这样的话,咱们是不是就安全啦?那鬼新娘总不能还想要三妻四妾吧?”

  我说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不过我们并没有鲁莽的去开门,而是和之前一样站在苏明扬肩膀上,看那喜婆还在不在排风口下边。

  没看到喜婆后,我又趴在地上往门缝下看了许久,没见到任何人影,这才小心翼翼的打开门。

  除了棺材里那具躺着的女尸,迎亲队伍已经消失不见,好像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我们的幻觉。

  看样子那些脏东西不会在白天出现。

  我又去看女尸,想看看她是不是上花轿离开了。

  结果这一看,差点把我给看吐了。

  就连苏明扬也忍不住把头扭到一边,干呕了两声。

  “昨晚她到底经历了啥啊,这地方怎么烂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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