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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江芸芸又喝了一盏茶。

  朱仪不得不再喝一盏。

  “这杯替我师兄敬泰山大人,感谢您在南京照拂,我先喝为敬。”

  江芸芸一上来三盏茶,哄得朱仪直接先喝了三杯酒。

  朱仪喝完感觉不对,正打算说话,江芸芸一脸感动地握着他的手:“我们今日能解这般大难,多亏了您,来来来,诸位,敬国公爷一杯酒。”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都举起酒来。

  朱仪不得不又喝了一杯酒。

  四杯酒下肚,刚才还有一肚子的话瞬间被酒意冲散了。

  “怪不得你师兄几番提醒我要看着你。”朱仪把自己的手抽回来,一本正经说道,“唐源你也敢惹,我看你真的是欠收拾。”

  江芸芸委屈:“可明明是他先欺负人的。”

  朱仪没说话了。

  唐源欺负人的事情,他听过无数次,但哪次不是都得手了,毕竟他背靠大太监李广,在南京也是呼风唤雨的人物,就连他也不愿意插手这人的肮脏事情,也只有这次吃了大亏,还是暗亏,不能声张。

  他想着想着,突然又觉得出了一口恶气。

  ——唐源这人又蠢又笨还心狠,他快烦死了。

  “下不为例。”他只好不痛不痒说道。

  江芸芸小鸡啄米一样点头。

  “吃饭吧。”朱仪又说,“我就是见见你,把你师兄的话带到,之后你好好考试,明年去京城见他。”

  江芸芸眼睛一亮:“我会努力的。”

  朱仪很少和小孩相处,见江芸长得好看,读书又好,人还聪明,也有主意,胆子还大,简直是越看越顺眼。

  “你婚配了没?”他搓着手热切问道。

  江芸芸脸上笑容一僵。

  “我有个大孙女,他爹是不争气了点,但我那大孙女却是没话说的,性子温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管家理财也是一把好手,如今年方二八。”这回是朱仪拉着她的手,热情介绍着,“乡试结束,南京的桂花也该开了,我们不如一同是赏花。”

  朱仪如今是越看越满意。

  这么好的人一去北京那还不是被疯抢,自己先下手为强,把人定下来多好啊!

  这么大的瓜就该落我家!

  江芸芸一本正经胡说八道:“不立业何以成家,我小小年纪,连乡试都是未知之数,何来高攀国公爷。”

  “不,他们都说你是神童,这次乡试肯定没问题。”朱仪不放弃说道。

  江芸芸欲言又止,随后悲愤说道:“神童是他!”

  她指了指唐伯虎:“过目不忘,落笔成诗,我不是神童。”

  她失魂落魄,伤心说道。

  朱仪的目光看向唐伯虎啊。

  唐伯虎一直看热闹的脸上缓缓敛下笑来,随后又露出勉强的笑。

  “伯虎瞧着很是风流。”朱仪评价道,“我的大孙女很是乖巧听话的!”

  言下之意,没看上。

  张灵忍不住笑起来。

  朱仪的目光看向他,随后眼睛一亮:“你长得倒是好看,可是举人了?”

  张灵笑容顿时敛下,认真说道:“我如今还未乡试,家境贫寒,不敢耽误您的孙女。”

  朱仪的视线一一看过去。

  “家中已有妻子。”祝枝山和都穆飞快说道。

  “家中就我一个男丁,我也要先立业。”徐经为难说道。

  “我不好看。”徐祯卿非常有自知之明说道。

  最后他看向就知道吃吃吃的顾仕隆。

  他是认识顾溥的,也听闻过他把自己的小孩送到扬州,交付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孩,心中还跟着奇怪了好久,逢人就叨叨了两句,也陆陆续续听到这两人的消息,虽然八卦地分享出去了,但对这两人的长相还是毫不知情的,要不怎么会让江芸这个小机灵鬼钻了空漏子呢,还差点搅进是非里。

  其实和顾溥联姻也是不错的选择。

  他的脑海里刚冒出这个年头,就看到一直埋头吃东西的顾幺儿呆呆地抬起头来,大眼睛里全是清澈的愚蠢。

  两人四目相对,随后各自移开视线。

  ——我刚才的念头也太愚蠢了。

  ——这人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算了,吃饭吧。”朱仪丧气说道。

  江芸芸生怕朱仪还惦记这要人命的事情,再一次出声转移注意力:“我曾和王学士之子王守仁就哈密问题有过讨论,学生不才写了一个帖子,一直无缘找到厉害的将军,那日一见国公爷的军营就知道这册子给您看是最好不过了。”

  她掏出一本小册子递了过去。

  朱仪意兴阑珊接了过去,翻看几页后,突然坐直了身子。

  “《管子·制分篇》有言:“善用兵者无沟垒而有耳目”,虽说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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