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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熟。

  他甜蜜的几乎感到负担,像是抓着一块软乎乎但很脆弱的豆腐,放不下也不能用力。

  又煎熬了一会儿叶妜深也醒了,他对于自己睡在宫循雾怀里没有任何不满,他翻了个身,没多久又翻回来,一双漂亮的眼睛眨巴眨巴看着宫循雾。

  “你亲我一下。”叶妜深说。

  又是这句话,这回宫循雾有了经验,小心的凑过去亲了叶妜深额头,然后是两遍脸颊。

  叶妜深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轻声开口:“我小时候住在别人家,他们家也有个与我一般大的小孩,他母亲会在哄睡他之后亲他额头,她很爱她的孩子,我很羡慕她的孩子。”

  宫循雾听得揪心,他以前并不是容易心软的人,但叶妜深轻易地说出这句话,他却听出万分的痛苦艰难。

  “真的很爱。”叶妜深轻轻吐出一口气:“我一直盼望有人很爱我,但你太差劲了,我讨厌你那样对我,我对你有很多不满意。”

  宫循雾立刻表忠心:“你说的我都会反思,我以后会竭尽所能对你好。”

  “等我气消了才能行房。”叶妜深告诉他:“你太凶了我不喜欢,还有,其实我很怕疼。”

  宫循雾意识到自己被讨厌的一点没被冤枉:“对不起,以后我都听你的。”顿了顿又铺垫道:“但总有情不自禁的时候,若是你不满意,你就骂我打我。”

  叶妜深蹙眉:“你看你,不知悔改,还没到那时候,你现在连句好听的话都不愿意说。”

  “我…”宫循雾感觉自己又要被讨厌,他连忙拉住叶妜深的手:“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算了,现在还没到你说这些的时候。”叶妜深说着说着打了个哈欠,他又有点困了,宫循雾立刻伸手轻拍他的背,哄道:“再睡个回笼觉吧,乖乖。”

  叶妜深按住他的手:“我自己睡得着,不用你拍我。”

  “好。”宫循雾表现的非常顺从。

  叶妜深阖上眼睛,其实他不打算睡了,一会儿鞠粟来给宫循雾换药,看到他还在床上躺着不成体统。

  “妜深。”宫循雾唤他:“我们算和好了,对吗?”

  他原本不敢问,但这件事若是不明确说出来,他的心就七上八下的,问出口后又后悔起来,特别怕叶妜深给出都懂得答案。

  过了一会儿叶妜深把眼睛掀开一条缝偷看,宫循雾正失神的面对他。

  叶妜深于心不忍,嗯了一声。

  宫循雾一把将他抱住,叶妜深闷哼了一声就被抱得紧紧的说不出话。

  他们相拥很久,直到丫鬟来扣门,宫循雾才不舍得放开他,叶妜深揉了揉自己被挤到的脸颊肉,下床穿好衣裳才让进。

  饮涧面色为难的说:“院门外等着殿下身边的人,已经问过两次公子起没起了,怎么办?”

  “让他进来吧。”

  严魁看上去一晚上没睡,眼底有些发青,但他说气话来精神抖擞,给叶妜深行了礼,就进去跟宫循雾汇报:“苗人都抓住了,这事没跟五皇子扯上关系,这些人是侯府的表少爷找来的死士。”

  叶妜深很惊讶:“你是说贠边寅?”

  “不错。”严魁转向叶妜深:“太子谋反他也有份,人已经被禁卫带走去审了,涉及刺杀亲王和计划谋逆劫囚,这回不是侯爷能够疏通救出来的了。”

  叶妜深跟贠边寅的接触不算太多,但贠边寅的野心是不难发现的,贠边寅今天的结局着实让人意外。

  原本以为他顶多趋炎附势,不成想敢冒这样大的险。

  严魁说:“胆子太大了,竟然敢肖想从龙之功,但眼光不行跟错了主子,废太子根本没有能登基的本事。”

  第99章 第玖拾玖章 回王府

  叶家上下也得知了劫杀宫循雾的人是贠边寅, 这回叶侯不敢再去疏通关系救外甥,当然此事已经没有关系可疏通。

  上次贠边寅被宫中扣押尚能说成是与叶妜深的恩怨,这回则是谋划刺杀祁王宫循雾, 涉及皇室就到了叶侯不能够插手的范畴。

  宫里传口谕让宫循雾回宫, 宫循雾不在乎处理结果, 抗旨没回去,只是让内官带话回去,他要在侯府养伤。

  见他面色柔和,内官明白这是妜公子松口了, 确认了宫循雾没有大碍,便回宫复命。

  早膳是在房中两人面对面在小桌上用的, 午膳叶侯派人来请他们去小厅。

  叶妜深和宫循雾正在围着一块锦缎绣花打发时间, 两个人趴在床上面面相觑, 都没有动。

  “是为了贠边寅的事吧。”叶妜深随口说。

  他正在绣一朵五瓣花,画画似的先缝了金边,里面一针一针紧贴着用粉色的线缝的乱七八糟。

  宫循雾正在绣鸳鸯,针脚有紧密的地方也有稀疏的地方, 大体上能看出来是鸳鸯, 但不能细看。

  叶妜深指着鸳鸯翅膀上被缝的又缝,硬邦邦的线堆说:“都挤变形了。”

  “一会儿剪剪就好了。”宫循雾企图用针尖把线堆挑松, “你有什么想法?”

  叶妜深知道他说的是贠边寅的事,轻声说:“我没什么想法。”

  “也是。”宫循雾专注的绣鸳鸯:“若是你们表兄弟有交情, 他行刺也算不了什么,毕竟我还活着, 只要你开口我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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