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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这阵阵痛哭声,本来就紧张的几人脸色不由得变了变。

  哭成这样,耿氏的孩子难不成没保住?

  胤禛更是脸色铁青,一颗心不住地往下沉,狠狠地瞪了胤祯一眼,放下一句:“待会再找你算账!”

  然后就拽着还在喘气的李太医就往东跨院去了,留下胤祯等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他们是跟过去还是留在原地。

  “现在里面肯定乱的很,咱们就不要进去添乱了,留在这里等消息吧!”

  听着内院传来的此起彼伏的哭声,又看了看神色有些惶恐、又强装镇定的胤祯,胤祥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来之前,胤祥已经从何三的口中大致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对于胤祯的行为,胤祥只能用无语来表达自己的内心想法。

  堂堂一个阿哥,为难一个女人算什么?而且这个女人还是自己兄长的妾室,这是嫌自己平时被四哥训地不够多吗?而且这次还涉及到了四哥的子嗣,当真是捅了天大的窟窿了。

  和胤禛相处这么多年,胤祥还是第一次见胤禛如此紧张,一路过来几乎都要把马抽死了。

  胤祥有种预感,如果四哥的这个孩子保不住的话,十四的后果绝对很惨。

  但是让胤祥不解的是,老十四冲动桀骜他是知道的,会因为踏云干出和四哥后院的格格赛马这种事也不稀奇,但是八哥九哥可不是冒失之人,尤其是八哥,更是他们兄弟里最为稳重圆滑的,怎么会任由老十四胡来呢?

  想到这里,胤祥忍不住朝着胤禩胤禟,却从两人的脸上看到一丝懊恼,皱了皱眉,心中模糊闪过一些不好的念头。

  胤禛火急火燎地来到内院,本以为自己会看到一副惨烈的景象,但是眼前的这一幕却直接让他愣住了。

  几个丫鬟婆子的确在在放声大哭,却只有干嚎没有一滴眼泪。而被哭的主人公则是翘着二郎腿坐在床上,一手捧着点心盘子,一手往自己嘴里塞着桂花糕,嘴里还口齿不清地指挥着。

  “春桃,你这哭的太假了,感情要更加真挚一些。”

  “杏雨,你哭这么小声做什么?没吃饭吗?”

  “董嬷嬷……”

  胤禛:“……你们在做什么?”

  这确定是小产后该有的表现吗?

  一时间,胤禛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地方。

  看到胤禛来了,现场的哭声顿时一顿,包括董嬷嬷在内,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的尴尬的神色,唯独这事的策划者耿梨,却没有一点被抓包的心虚。

  在看到胤禛来了后,耿梨顿时眼前一亮,脸上满是欢喜之色。

  虽然说这些天他们每天都保持着书信的往来,自己更是每晚都会去贝勒府,但是实际上两人自上次胤禛来了庄子一次后,就再也没有切切实实地见过一面。

  现在“活”的胤禛就在自己的面前,耿梨自然有些激动。

  刚想下床来个贴贴,耿梨突然想起自己现在不是应该高兴的时候,当即把手中的盘子往床头柜一放,然后小嘴一撇,一只手伸向胤禛一只手掏出帕子拭泪,哭哭唧唧地诉说着自己的委屈。

  “四爷,你可算来了,我还以为我们娘俩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呢!”

  耿梨一边哭一边抹着眼泪——如果她真的能哭的出来的话。

  胤禛:“……你没事?”

  见过假哭的,但是却没有见过哭地这么假的。

  没有眼泪就算了,这边哭还边吃东西算怎么回事?

  看着一边假哭一边还不忘悄咪咪咽着口中桂花糕、还顺便用本该擦眼泪的帕子擦嘴边的碎渣的耿梨,胤禛额头的青筋忍不住跳了跳,心里很是无语。

  但是见她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和他演戏显然是没什么大碍,胤禛的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怎么可能没事呢?”听到胤禛这么说,耿梨顿时不乐意了,指了指被换下来还没来得及去浆洗的沾了血衣裙就开始告状。

  “四爷你可不知道,我当时的情况可危险了,从马车上摔下来的时候当场就见红了,肚子更是痛地厉害,要不是我福大命大,现在怕是一尸两命了。”说着耿梨又捂着脸嘤嘤地哭了起来,依然是一滴眼泪都没有。

  胤禛虽然知道耿梨是在和他演戏,但是看着那一抹鲜艳的红色,依然觉得刺目地很,又见耿梨说一尸两命的话,脸色更是一下沉下来了。

  “别胡说八道,我带了太医来,你和孩子都不会有事的。”

  虽然说耿梨现在的表现看着不像是动了胎气的样子,但是胤禛却不敢大意,连忙让李太医给耿梨把脉。

  其实李太医刚才就注意到耿梨的情况了,对动胎气一事生表怀疑。

  毕竟当了这多年的太医了,就是看也看出几分端倪出来。就耿梨这面色红润、中气十足的样子,着实不太像要小产的样子。

  这让在宫中当差多年、经历过不少后宫阴私的李太医不由得怀疑,这位耿格格是不是在利用肚子里的孩子给自己争宠!

  李太医虽然心里也嘀咕,但是对于这种阴私事,他向来都是装聋作哑当不知道,只点了点头,就给耿梨诊断起来。

  李太医本以为耿梨这所以的动胎气是装的,目的就是为了争宠,只是刚一上手,李太医就觉得这脉象不大对劲,忍不住皱了皱眉。

  其实从整体脉象上来看,四贝勒的这位格格的身体非常的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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