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司泽军对老爷子相当不客气。”程斩回忆说。
关于这点司野其实也感觉到了。
他甚至还感觉到,从根上来讲司泽军对司老爷子太过……怎么讲呢,就是没有父子俩的亲密和默契感。
司家长子身上担子重,老爷子对他寄予厚望人人之常情,那自小到大的管教势必严苛,所以在亲和力上不如对待老二。
所以像是司泽阳叫老爷子都叫爸,而司泽军大部分称他为父亲。
“司泽军并不避讳谈论何鸢,相反老爷子提都不想多提一句。”程斩看问题看关键。
司野点头。
是啊,如果司泽军是侵犯何鸢的人,那他至少在老爷子面前不会这么有恃无恐提及何鸢。
司野扭头看程斩,“难道咱们判断有错?”
有错没错的其实都是程斩捎带手怀疑的,毕竟牵扯了恶灵的事。
但他还是说了实话,“阿野,何鸢究竟是怎么死的、死前到底经历过什么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我来司家就只有两件事,一是恶灵,二是谁在害你。”
收恶灵是程斩的任务,所以为了能完成任务赴汤蹈火也实属正常。
司野转过身,与他面对面的,笑问他,“真让你找到呢?你真能杀了他?”
程斩对上司野的目光,反问,“不然呢?”
司野有点笑不出来了。
“我的想法很简单阿野。”程斩伸手揽过他的后脑勺,对上他的视线,“谁想要你死,我就要他死。”
冷风陡然过,司野冷不防地打了个寒颤。
程斩见状笑,拍拍他脑袋,“冷了吧?走吧。”
司野刚起身,兜里的手机震了,掏出来一看是季流幻。
接通后没等喂呢,那头的大嗓门别提多兴奋了──
“快来蝴蝶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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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后来那个梦里的场景也挺让他闹心的,白色长衫上都被血染红了这要是一身黑色的话,哪怕是沾了血也不明显。
梦里的那人,爱穿黑色。
程斩言归正传,“你以为巫灵食生魂就是字面的意思?”
司野一怔,不就是……吃了吗?
程斩轻笑,“你也跟巫灵打过交道了,我问你,巫灵寄生人体,那是把人的身体都给吃了?”
经程斩这么一说司野一下明白了,但他总结不出来。
还是由程斩来告知。
“巫灵食生魂,就跟寄生人体一样,它不会让生魂消失,反倒是会控制生魂为自己所用,这就跟它控制寄主是一个道理。”
程斩说话时看着遥远的天际,天际沉得压抑,就跟他的目光一样黯得密不透风。
司野闻言说,“那何鸢就是被恶灵操纵了?”
“恶灵食生魂会出现两种情况,一种就是能完全操纵,另一种可能会因为生魂的缘故只能食一部分,所以我刚才说何鸢的情况或许就很复杂。”
从老徐的经历看,他撞见的极大可能就是恶灵操纵的生魂,但从司老爷子的情况来看,他接触的极有可能只是魂魄。
司野反应过来,惊诧,“只吃……一半?”
还能这样呢?
程斩告知,“人的生魂,不但有人的智慧,也有比人更灵活的逃生和反击能力,所以在面对巫灵时并不会乖乖束手就擒。不是所有巫灵都有能力以生魂为食来掩藏自己,否则它们就有办法躲过我的追踪。有食生魂能力的,就只有恶灵了。”
司野沉默了好半天叹气,“还真是……复杂呢。”
程斩被他的反应逗笑说,“现在就连人族都开始使用智能化,试图将自己变成神,更何况巫灵?它们也会与时俱进,想尽各种办法让自己不但生存下来,还能生存得更好。”
“怎么才是生存得更好?”司野好奇。
程斩想了想说,“完全把自己当成人族,不兴风作浪不违法乱纪,如果它不表露出来,它能活得跟人族一摸一样。”
司野一想,这不就跟化为人形的妖一样吗,会照着人的行为习惯很好地融入人的世界。
想想也是后背发凉,因为从你身边经过的人,你很难判断对方就是人,还是什么东西化作的人。
“如果何鸢只是被吃了一半呢?”司野说得平铺直叙的。
程斩轻语,“我也说不好。”
“啊?”
程斩说,“巫灵吞噬生魂其实风险性很大,所以这种情况只那么很短暂地发生过,至于吃一半的情况没实际发生过。”
所以他不好判断何鸢一旦真被吃了一半会怎样。
司野听了直挠头,看样子封灵人的活也不是那么好干的,耗费体力不说还得分析能力相当强,但凡智商低一点就有被巫灵碾压和戏耍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