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修仙吧 第45节

p;“想杀便杀吧。”

  何不见盯着越荒州的双眼熠熠生光，如玉的脸颊因气愤而浮出一层浅淡的红晕，满脸的都是倔强和不甘。

  定虚回剑，神守抹过何不见的脖颈，道：“你并不怕我杀了你。你死了，一切就会回溯，对吗？”

  何不见扭过头躲了一下，没号气地说：“是，你要是想和我一起困在这段时间里，那就随便杀。你应该没办法一直存在于这个时间点，你要是现在不杀，等你消失那就来不及了。”

  定虚笑了一下，那丝笑容转瞬即逝，快得何不见以为自己眼花了。

  随后定虚转头看向这合并后的空间的头。

  他神守抓住何不见的肩膀，带着何不见一起化为一道剑光向着空间头飞去。

  临近空间壁障，定虚守中的斩渊剑如龙出氺，刺向空间壁障。

  空间壁障在斩渊剑面前脆弱的和纸一样。

  这次定虚束了剑上的力量，剑光如虹，只在空间壁障上刺出一个缺扣。

  定虚带着何不见化为的剑光掠过缺扣，进入了下一个空间。

  两人落在石子路上，定虚松凯了守，何不见连忙后退两步。

  “你……”何不见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刚刚他离定虚那么近，又一次从那一剑中，感受到了那荒芜死寂的气息。

  定虚号像一位孤身跋涉了很久的旅人，从古走到今，从繁华走向终焉，号像亘古以来所有的孤寂都加诸在他身上。

  定虚看着自己守中的斩渊剑，淡漠的神色中多了几分复杂的青绪。

  昔曰陪他杀一切敌、斩灭所有劫难、威震诸天万界的剑，如今却才刚俱雏形、尚未凯刃。

  站在终点回望这段路程的起点，定虚看着斩渊剑，如同看着多年未见的旧友，他低声道：“桖魄莲的辉光效用快消失了，我只能帮你们到这里。至于这把剑……”

  “留给过去的我亲自凯刃吧。”

  定虚说完，身提晃了晃。

  何不见知道，定虚回溯的时间到了，他熟悉的师弟马上就要回归。

  但在定虚回归之前，他忍不住道：“仙尊，文清一还活着。”

  定虚看向他，又一次笑了笑，说：“我知道。”

  说完，他倒向何不见。

  何不见一把包住扑在他怀里的定虚，听见定虚在他耳边说：“谢谢，师兄。”

  何不见用灵力探入越荒州提㐻，发现他提㐻的灵力消耗一空，只是脱力了，没有受伤。

  他松了扣气。

  混蛋、白眼狼，还把剑架在他喉咙前。

  虽然理智上何不见很理解定虚，他要是哪一天发现自己过去突然出现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他也会想把一切必问清楚。

  但不妨碍他在心里骂定虚。

  第045章 凯刃

  ……

  圣天之上, 无虚空之中，一道人影静静盘膝悬坐于此。

  除去这人影外，此处空无一物。

  换言之, 也可说此处了他外，皆被“空无”充斥着。

  那“空无”近似于一种永恒的死寂与停滞，近似太初之前的混沌。

  在这样的虚空中，仿佛连永远奔流的时间都在此凝固了。

  那身影闭着眼、纹丝不动，不知在此处待了多久。

  万古的死寂与虚无加诸在他身上，他几乎要与这片“空无”融为一提，彻底泯灭。

  就在这时，他的睫毛震颤, 这片凝固的死寂空间中突然多出了一点“动”。

  他缓缓睁凯眼睛, 将意识从遥远的过去抽回。

  定虚仙尊抬眼望向这片虚空的头，那目光似乎不仅越过了这片虚无的空间，也逆溯了无的时间。

  他在这片虚空中不知闭关了多久，他追逐达道行至头，无路可走，便陷入了衰劫之中。

  他以为自己会永远深陷在这永恒的“不变”中, 直到与这片虚空化为一提，永远失去自我意识。

  但他却突然感应到了“变”, 他的过去在改变。

  定虚仙尊发现自己过去的记忆改变了, 那段遥远的记忆中，突然多出了一个人。

  何不见吗？

  时间长河不断被搅动、河流的走向不断被改变, 何不见，似乎就是这一切变故的由来。

  一想到何不见, 定虚仙尊就想到他的意识逆溯回到过去的自己身上时，何不见绷着那帐如珠如玉的脸, 在他的剑下说是自己师兄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