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在侯府的地位

  许阿狸眸中一凛。

  妾?

  她才不要做妾。

  她要做妻,而且是定远侯唯一的妻。

  唯一的侯爷夫人。

  她抿唇,看向牡丹,脸上笑意浓烈,却不达眼底。

  ……

  宋鹤鸣在街角与长乐碰面时,天边正近日暮。

  他原想直接去沈府,但是长乐语气透着焦急:“侯爷,回侯府一趟吧,老夫人和夫人都不在,府里大小事务管家定夺不下。”

  也好。

  正好回去换身衣裳,方才在徐府染上了血腥气。

  他一踏进侯府,管家立刻迎上来。

  “侯爷,前儿个绸缎庄送来的云纹锦缎,颜色比往年淡了两成,账房说按惯例该打八折。”

  “西跨院新来的小丫头昨儿打翻了膳房的燕窝盅,管事的问是罚月钱还是撵出去……”

  “还有东厢的老嬷嬷犯了风湿,说要请个大夫来瞧瞧,可账上这个月的医药银子已超支。”

  ……

  他说着说着,声音愈发急促,“偏生这节骨眼上,老夫人和夫人都不在,小的实在拿不准主意!”

  宋鹤鸣听得头疼,推开书房门又撞见堆积如山的文书,烦躁地揉了揉额角。

  “你让我喘口气。”

  他说完,快步走向内院,打开衣橱,看着空荡荡的架子,再也找不到叠放整齐,带着皂角香的换洗衣裳。

  往日里,沈知念总会提前备下干净衣衫,连领口滚边都熨得平平整整。

  想到沈知念,他手下意识去摸腰间玉佩,摸了个空。

  于是,他下意识地抬脚,朝着沈知念的院子走去。

  可刚迈出两步,脚步便顿住了。

  这几日,她对他愈发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让宋鹤鸣心里一阵发堵。

  明明是她不懂事,可为何自己却这般心烦意乱,好似心里缺了一块。

  罢了,先让她回府再说。

  “春喜的身契呢?”他侧头问向一旁候着的长乐。

  “在这儿呢。”长乐连忙掏出一卷用红绳捆着的素白文件,恭敬递上。

  宋鹤鸣接过,动作利落地展开,目光扫过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迹与鲜红的印鉴,确认无误后,又慢条斯理地将身契叠成方块,随手塞进了袖中。

  他拍了拍衣袖,对管家说:“我今日就去把夫人带回来,这些事,等她回来,你同她说。”

  ……

  沈知念的马车在沈府朱漆门前停稳,她刚掀开车帘,正巧看到宋鹤鸣的马车也在门前停下。

  她舒了口气,强压住心头不快,还是下车朝着他走过去。

  “你怎么来了?”

  宋鹤鸣看她表情还是冷漠,皱眉从袖中掏出那纸文件。

  沈知念一想到可能是春喜的身契,眉眼不自觉柔和下来,声音也带了几分期许。

  “你是来送春喜的身契的吗?”

  “对。”宋鹤鸣答得干脆,神色坦荡得近乎无情。

  沈知念唇角刚扬起一抹笑意,伸手去接:“谢……”

  “不是给你的,是给沈府。”宋鹤鸣说完,指尖夹着文件晃了晃。

  他的话如同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沈知念指尖僵在半空,抬眼看向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段时日,她之所以对他那些无理做法处处留着情面,就是因为春喜的身契还在侯府。

  她始终觉得宋鹤鸣会让春喜跟她走。

  可是,他现在什么意思。

  要把春喜的身契给沈府,给于氏?

  “你闹脾气,我忍了,但你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闹脾气,坊间关于你我琴瑟和鸣,阿狸是卑贱戏子的传闻是你传出去的吧?”

  宋鹤鸣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语气里带着浓郁不满。

  “阿狸大度不计较,但是日后,你们抬头不见低头见,你莫要再做这些小家子气的事。”

  沈知念心如死水。

  收回的手拢进袖中,攥成拳,指甲几乎抠进肉里。

  原本,他的话已经不会让她的心起任何波澜,但是她实在没想到。

  他竟然说,要把春喜的身契给沈府。

  “宋鹤鸣,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没想把春喜的身契给我?”

  “一开始?”宋鹤鸣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当初是我出面让春喜跟你到侯府的,如今她去哪,也是我说了算。”

  他说完,余光看了沈知念一眼,转身作势要往沈府走。

  旁边春喜咬着唇,眼眶红红的看向沈知念。

&e

上一章目录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