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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未来交付给这种人的手中,当真是造孽啊!造孽!”

  不错,近千年来,虽然门派之间偶有小斗,但是大多情况都还是小心翼翼地维护者表面的和平。

  叶渐尘身为正道楷模,灵界第一大派的宗主,如今却将剑指向了同道,确为千百年来第一次。

  “够了。”

  然而叶渐尘此刻已然顾不了这么许多,这些人要做些什么他清清楚楚。

  早在他当初为霆阆祛除体内蛊毒的时候,他就暗自在霆阆的体内下了一道术法。

  只要他想,他可以随时知道霆阆的位置。

  其实当初他设下这道术法的时候,还觉着自己做法有些多余,不过就是为了一个无论如何都无法驱散的念头,就对一个身份这般复杂的人格外在乎。

  而后他在酥合斋中的那一眼认出了霆阆,他又无比的庆幸。

  他曾体会过两次失去霆阆的感受,他已经经受不住第三次了。

  他能感受得到,霆阆就被这些人藏在他们身后的某个地方,但是他们偏偏非要拦下他。

  “你们不要逼我硬闯过去。”叶渐尘已经变了语气,论谁都能听出,这次他的身上满是怒气。

  “够了,这样荒唐的事情确实是够了。”九丈真人发了话“叶宗主,你我都不想看到如今的局面,而且大家都是明白人,我想何不趁着这个机会把话说清楚,这样对谁都好,不是吗?”

  “说清楚?是你们设局在先。”

  就在与辜楠交手,回头却发现霆阆失踪了的时候,叶渐尘就明白了,这就是一场为他设下的局。

  霆阆是被人利用的饵,他就是那条鱼。

  引他和辜楠缠斗,无论最后剩下谁,他们都坐收渔利。若辜楠并非他的对手,又可以以霆阆相要挟,逼他交出灵脉。

  “胡言乱语,我等皆是行正气之道,护我灵界浩然之风,叶宗主此话便是在污蔑我等了。”九丈真人这话说得不卑不亢。“而且,不是叶宗主先放走魔族在先吗,若是叶宗主当真一心为我灵界着想,刚刚为何不一举歼灭魔族,除魔卫道。”

  叶渐尘听完不由的一笑,背地里行苟且之事,嘴上却是如此大义凛然,说话的时候面不改色,若不是今日亲眼所见,他当真是不知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叶渐尘不愿再多费口舌。

  他其实并不想知道这是谁设得局。

  他也不想知道究竟谁是玄鉴宗的叛徒,可以悄无声息地放走辜楠。

  他现在只想带走霆阆。

  他不再是从前那个跟在霆阆师兄身后的那个小师弟了,不再需要师兄的庇佑。

  他现在足够强大。

  他现在只想带霆阆去一个永远都不会有危险的地方。

  他现在只想去实现他许下的愿望,只想要他一生无忧。

  什么灵脉,什么玄鉴宗,什么灵界。

  他已然不在乎了。

  那九丈真人似乎还在说些什么,可是叶渐尘已经听不进去了。

  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可能会很疯狂,但是他此刻却无比平静。

  两百多年了,他没有任何时候比此刻更加清楚自己要做些什么,如今头一次,他感受到了真真切切的血液在他的胸口中涌动。

  “各位,叶渐尘在此,得罪了。”

  说完,叶渐尘提剑而上。

  一剑,寒风飒起,雷鸣四震。

  一剑,大地龟裂,气震山河。

  一剑,乌云拨散,长虹贯日。

  仅三剑,面前众人已成溃败之势。

  只剩下几个长老合力围抗。

  “叶渐尘你疯了,你想要做什么!”

  “花阁主,我早跟你说了,这叶渐尘就是个疯子,留他下去就是灵界的祸害,不如你我今日就趁机合伙出去他,也算是为灵界除害了。”

  “叶宗主,我说了,有事好商量,不必将我们都往绝路上逼。”

  “九丈真人,别同他讲道理了,这疯子根本就听不进去的。”

  围住叶渐尘的共八人,每一位都是山门宗派的长老,使得都是最上乘的功法,走出去个个都是威名赫赫。

  而叶渐尘被围住后,却缓缓闭上了眼。

  他眼前突然浮现出一个人来。

  那是叶渐尘刚刚拜入掌门师尊门下的时候。

  师尊好酒,醒着的时候不多,有时候他遇着看不懂的地方就去问霆阆师兄。

  霆阆师兄喜欢在后山的果园里打盹。

  有的时候他不知道师兄睡着了,走得近了,会扰了师兄的美梦。

  不过师兄从来不恼,随手就折一段树枝为他示范。

  最初去找师兄是学剑,可是去得久了,哪里是冲着学剑去的。

  师兄挥剑的姿势,风流恣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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