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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虽然看着挺成熟的,但她的课本是高一的,这老男人怎么看也比他哥年纪大。

  这么漂亮的姐姐,犯不着吧?

  叶雪扬拍拍他的头,“别瞎说,这是赫惟姐姐的叔叔。”

  叶松青摇头,“肯定不是亲叔叔,是阿加西吧?”

  韩剧里多的是诱拐少女的阿加西,叶松青去同学姜莉莉家玩儿的时候没少陪她看,屁大点儿的小姑娘张口闭口就是爱情和浪漫,他现在觉得赫惟姐姐就挺浪漫的。

  好好的首都不好玩儿吗?非来她们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找罪受。

  昨晚赫惟看到那张小床时明显有过片刻的无措,叶松青都看在眼里。

  “哥,你觉得赫惟姐姐漂亮吗?”叶松青莫名问了句。

  “漂亮啊。”

  “那你说她是不是喜欢你啊,要不然怎么这么大老远的来咱们这儿啊?”

  叶雪扬一扫帚抡在叶松青屁股上,“年纪轻轻就会给女孩子造黄谣了,你们学校就教你这个?”

  说着把他拎回屋里擦桌子。

  叶雪扬家的烤肉店并不宽敞,收留赫惟一个人已经很拥挤,现在又来了纪柏煊,赫惟言不由衷地赶人,“老纪你自己去住酒店吧,我以后再也不花你的钱了,以前我用了你多少钱,你说个数我给你写欠条,等我以后毕业工作了挣钱还给你。”

  纪柏煊还没松开人,微不可闻地笑了声,“那你可还不起。”

  “我还一辈子!”赫惟用力推他的胸,从他怀里挣扎出来。

  他实在抱得太紧了,她都快要缺氧了!

  赫惟故意道:“要不等我回北京,你给我办寄宿吧,或者干脆把我送去孤儿院得了,别管我了。”

  纪柏煊坐着没动,严肃道:“你不是孤儿,我说过我会帮你找到你爸爸,请相信我。”

  “警察都找不到,你能找得到?”赫惟这次是真的绝望了,一个小城市都这么大,更别说中国这么大的面积,找一个人简直大海捞针。

  “我能。”他目光灼灼地看着赫惟,像是一种承诺。

  赫惟没接话,伸手摸摸他的下巴,“你好埋汰呀老纪,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离家出走的那一个呢。”

  没有太多煽情的话,赫惟心里酸酸的,午饭都没吃两口。

  纪柏煊在旁边的理发店修了个面,又在镇上定了个相对干净的旅馆,两个房间紧挨着,他让赫惟住走廊尽头的一间,这样起码可以保证隔壁是安静的。

  赫惟说不想回去,她没来过这儿,想多待几天。

  纪柏煊又推了后面几天的行程,干脆提前休假过年。

  工作狂突然这样置工作于不顾,公司里纷纷猜测他是交了女朋友,只有周晓不参与八卦,成天臭着一张脸上班下班。

  往日里纪柏煊出差也好,私人行程也好,都习惯让周晓跟随,这一次他的行踪却完全没有跟她通过气。

  她猜测与赫惟有关。

  小丫头十五六岁就这么会撩拨男人,长大了还得了?

  临近年关,大家下班都积极,周晓隐在一片黑暗里,将手里的茶杯重重掼向桌面-

  在纪柏煊出现的这天晚上,赫惟严重失眠。

  比那晚她在充斥着叫//床声的小旅馆里睡得还差。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一颗心格外活泼,蹦哒个不停。

  一点任性的负疚感都没有,反而兴奋居多。

  凌晨三四点,万籁俱寂时分,赫惟翻来覆去几回,终于起身穿上鞋子,轻手轻脚走出房间。

  她站在纪柏煊的房门前敲了敲门,等他开门的间隙,她在给自己的十个脚趾头举行选美大赛。

  纪柏煊休假就是休假,没有扫兴地中途工作,他洗完澡开了电视机听新闻,就着电视机声音睡着了,难得睡这么早。

  他猜到赫惟夜里可能会来敲门,所以他衣衫完整地躺着,睡觉的时候也没有太放飞自我。

  赫惟手里拿着两根冰糖葫芦,笑嘻嘻地递给纪柏煊一根,“我昨晚一直放在窗户外面的,一点儿都没化,不知道有没有咱们北京的糖葫芦好吃。”

  然后自然而然走进他的房间,糖葫芦往嘴里一塞,就在他穿个躺下。

  纪柏煊坐在床边,“甜的东西少吃点儿,对牙齿不好。”

  说着却撕了外面一层纸,舔了一口。

  赫惟没心没肺地笑,滚到床里边,理所当然地说:“我房间里好像有老鼠,我害怕,我今天能和你一起睡么?”

  在别墅的时候她偶尔梦游进他房间,醒来的时候她都是在他的臂弯里,刚开始她觉得震惊,可是日子久了她居然时不时地就开始期待梦游。

  梦游的时候人是没有意识的,没羞没臊,清醒的时候只管坐享其成,她连纪柏煊每只眼睛睫毛有多少根都数清楚了。

  纪柏煊沉默了会儿,脱了鞋子上床。

  他的理智告诉他这不合规矩,可内心深处又有个声音在说:“这又不是第一次了,没什么的。”

  纪柏煊帮赫惟掖了掖被子,“糖葫芦不吃了给我,我再给它们放到窗台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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