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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秋一噎, 细想下来好像的确是这么一回事。
换在别人家中若是能当上太子妃的确是祖坟冒青烟的好事,更遑论他还只是一个哥儿。
大盛哥儿较女子还是更落一乘,尤其有权势一点的人家常将娶哥儿为争取视为不耻。
“反正, 我答应了我爹要将顾家的延续下去。”怜秋嘟囔道:“聂希棠,你讓傅明旭把信截住吧。”
“你以后回了京,过不了多久就会将我忘了。”怜秋垂下头,抠着手说:“虽然我是挺好的, 但京里的大家闺秀们应当也不差,咱们就好聚……”
话还没说完,怜秋眼下投下一片阴影,下一瞬,嘴又被人给堵了个严实。
黏腻的水声在书房内响起,怜秋覺得聂希棠像是疯了,吻得越来越重,他都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唔!”
直至怜秋实在忍不住了,在人背上拍打几下后,聂希棠才总算将怜秋放开。
两人气息都有些粗重,怜秋横他一眼,正要问他又在发什么疯,就听到聂希棠说道:“秋哥儿,我不爱听这些话,你莫要再说了。”
怜秋一窒,随即怼人道:“你说的话我还不爱听呢,你以后也别说了。”
聂希棠挑眉看他,“我说好听的话你不爱听,那你爱听什么?”
怜秋:……
“孩子的事我来想办法。”聂希棠淡淡道:“只需有一个孩子继承顾家衣钵便可以了,可是?”
怜秋:?
这也能答应?
怜秋不可置信道:“你疯了,这皇上怎么可能答应!”
“无事,”聂希棠毫无波瀾的给怜秋说出他的法子:“我与国师相熟,届时只需讓他编上几句话,让咱们的第一个孩子跟着顾家姓就成了。”
这馊主意也能想出来?
怜秋当真是想破口大骂了。
而聂希棠仍继续说道:“届时将他养在宫中,只改了姓……”
“你是想孩子恨我一辈子嗎?”怜秋气得在他胳膊上连拍好几下,气得快要说不出话来。
要真有了孩子,明明有当皇帝的机会却因着跟他姓顾而失去争夺的权利,莫说孩子,怜秋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
聂希棠一怔,奇怪道:“怎会恨你?即便他知晓真相,也只会晓得是我安排。”
“你!”
怜秋一直真不知道該跟聂希棠说什么好。
这人简直犟的没边了!
还满脑子的馊主意,他真怕自己再找个理由出来,聂希棠又想个奇怪的法子来解决。
聂希棠浑似没察覺到怜秋的怒气一般,抬手摸在怜秋腰间,上下缱绻的抚了抚,轻声道:
“待回去,我就跟爹坦白,嗯?”
落下的尾音有些轻佻,怜秋听得耳朵有些发痒,他恨恨的将聂希棠放他腰间的手打了下去,怒道:“不许!”
“可傅明旭已经将信送了出去,”聂希棠眨了眨眼,露出难得一见的无辜表情,说道:“爹迟早也要知晓,咱们早些时候告诉他,也省得他受到惊吓不是?”
怜秋冷笑,“你还挺贴心?”
这人一肚子的坏主意,还装什么无辜!
聂希棠微微勾唇,没接话。
一看聂希棠这副模样怜秋更气了,他想从聂希棠腿上下去,但是无奈聂希棠一察觉到他这个意图,方才被打下去的手,不只呵斥又抚在了怜秋腰间。
力气不算大,但怜秋却没法子动。
杏眼一横,怜秋睨着聂希棠,色厉内荏道:“聂希棠,你根本就不听我的话!”
“我只听我夫郎的话。”聂希棠抬眼看他。
怜秋不服气:“咱们还没和離呢!”
眼下之意,聂希棠现在还是得听他的话。
“待和离后,你自然可以不听我的话!”怜秋哼了一声。
聂希棠定定的看着怜秋,眼里闪过一丝精光,忽而道:“有理”。
什么意思?
怜秋心头狐疑,这人是说他的话有道理。
犟了这般久,終于是想通了?
“秋哥儿是说,待和离后我可以不听你的话?”聂希棠重复道。
不知道聂希棠打的什么主意,怜秋谨慎说了个“是”字。
聂希棠点了点头,似在自言自語一般,喃喃道:
“那若是和离后,我若将秋哥儿掳去京中……”
凝神听着聂希棠的话,怜秋怒火中烧道:“你敢!你还说你不是土匪!”
简直是没有王法了!
不对。
怜秋一怔,王法不就是聂家定下的嗎?
这样一想怜秋更生气了,是聂家定下的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