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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封随,不是聂……

  若是现在还看不出来怜秋的异样, 聶希棠便是真正的傻子。

  本欲先去楊府将人逮回来,此时却偏又听到下人恭敬道:

  “姑爷,老爷在膳厅等着您呢。”

  聶希棠一顿, 回道:“知道了。”

  顾夢生等他定然是有事询问,聶希棠按捺下想去抓人的冲动,往膳厅走去。

  昨日怜秋的装病的事在府里都传遍了, 顾夢生自然也曉得了。

  夫夫二人成亲才不过一月多的时间都闹多久的别扭了,上回没从怜秋那里问出个所以然来,顾夢生打算从聶希棠这里打听一下消息。

  聂希棠进到膳厅时,便看到顾夢生一臉沉思, 不知在想什么。

  “爹。”

  顾梦生见聂希棠来了, 笑了笑, 招呼道:“回来了, 快坐。”

  没了怜秋在场两个人气氛多少有些尴尬, 吃了一会儿饭后,顾梦生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道:

  “封随,你和秋哥儿最近是怎么一回事?两人打闹便罢了,若是有什么误会还是早些说清楚的好。秋哥儿他早些时候没了娘,只我一人陪着, 偏我又忙着家业,偶尔会忽视了他。”

  “秋哥儿虽偶尔性子娇蛮些,但他不是不讲理的人, 你们说开了,和和美美过日子才是要緊。”

  顾梦生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聂希棠的神色,他在心头自然是偏向怜秋,这话也是对聂希棠的考量, 若是他说怜秋的坏话,顾梦生便会将他敲打一番。

  “是我的错,”聂希棠二话没说先将错處认下,对顾梦生认真道:“我做了些错事,让秋哥儿对我有些误会,晚些我去将他接回来,会跟他解释。”

  “爹,你放心。我和秋哥儿很快便能重归于好。”

  顾梦生见聂希棠说的认真,将错處尽数揽在自个儿身上,心头放心不少。

  儿婿心疼秋哥儿,便是他这个做爹的最乐意看到的事。

  “有你这句话,我便放心了。”顾梦生笑呵呵道:“今儿读书累了吧,多吃些菜,每日晨起累得慌,吃饱些才有精神。”

  “好。”

  聂希棠暂且没准備跟顾梦生说他已从书院退学的事,解释起来麻烦。他要先与怜秋坦白了身世,否则哥儿只怕又要跟他闹没第一个跟他说实话。

  吃着吃着聂希棠忽然想起前日顾梦生给傅明旭拜帖的事,便顺嘴问道:“爹,去京城开米铺的事,可准備好了?”

  若是还没准备好,他可以传信让京里的人帮着先将铺子选好。

  “开什么米铺?”顾梦生奇怪道:“京里关系盘根错杂哪儿那么容易开米铺。”

  想到封随也许是为以后考取功名的事提前担忧,顾梦生笑道:“封随你莫急,等你考取功名,确认过留在京中做官,届时爹在做在京里开铺子的打算。”

  “不然万一日后陛下给你外派到别處,咱们再京里开铺子就没什么用处了。”

  听着顾梦生的话,聂希棠的面色愈发冷了下去,心里闪过一个可能性,聂希棠问道:“爹,前日你可有给宁如风送去拜帖。”

  “宁公子?”顾梦生诧异道:“又无什么事,我给他拜帖作甚。”

  气氛忽然凝滞下来,顾梦生看着聂希棠阴沉的臉色,纳闷道:“怎么了?”

  “无事。”

  聂希棠将碗筷放下,面无表情道:“爹,我先去接秋哥儿了,一会儿天色太晚,回来不安全。”

  “啊?不用这般着急……吧。”

  顾梦生一臉懵然的看着聂希棠出了膳厅,唤人去准备马车。

  这还是封随头一回不顾礼仪先行离桌,秋哥儿和他当真没什么大碍吗?

  -

  这厢怜秋刚在楊家吃过晚膳,楊父楊母从小看着他长大,见他来府上做客也很是热情。

  杨尚礼比怜秋上次见时更加自在大方了些,杨父杨母对他好时也没厚此薄彼,对杨君君也一样的好,怜秋对此很是欣慰。

  吃了晚膳,怜秋便跟杨君君回了院子。

  方才在杨父杨母跟前怜秋还能装作高兴的样子,待只有他和杨君君时,便垮下小脸,不高兴得緊。

  杨君君与他相处的久,自然一眼便能看出其中的不对劲来。

  “今儿怎么想着要来我这儿住了?”杨君君问他。

  怜秋覷他一眼,故意撒娇道:“我想你了呗,怎么,你不想我啊?”

  “怎么会不想你。”杨君君轻笑道:“只是受宠若驚,没料到你会舍了封公子来我这儿。”

  怜秋听到聂希棠的名字就烦的很。

  要不是这人,他也不至于现在有家不能回,需得暂住在杨家。

  “有什么舍不得,”怜秋随口道:“反正过不了多久我就要跟他和离了。”

  “啊?”杨君君驚讶道:“为何,他对你不好?”

  怜秋皱了皱鼻子,不高兴道:“何止是不好,简直是太坏了,反正我是不能跟他继续待在同一屋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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