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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惹我不高兴,”怜秋吸了吸鼻子,避开聂希棠的手,自己用袖子擦了擦泪, 瓮声瓮气道:“我就是不舒坦,想自己一个人待会儿。”

  怜秋克制住脾气,用一双泪盈盈的眸子看着聂希棠,有些恳求意味道:“夫君,我不是故意骗你,只是不曉得该怎么同你说,你莫要记怪我。”

  不对。

  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劲!

  聂希棠心头一凛,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讓怜秋竟然还朝他道歉。

  成親之前,这哥儿当真是一句软话都不肯对他说,更别说成親之后了,对他指使起来更为顺手,何曾这般客气过。

  气氛沉默下来,怜秋迟迟没听着聂希棠的回答,心中很是忐忑。

  这人该不会真的在心里怪他吧。

  “哪里不舒坦,是身子不舒坦?”聂希棠平静道:“还是看着我不舒坦?”

  怜秋一噎,霎时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好。

  “是心里不舒坦,”怜秋沉默良久后,寻了个借口:“这几日心里不知为何难受得很,我又不知道怎么回事。”

  聂希棠问:“为何不早些时候同我说。”

  怜秋答:“我怕同你说分房,你心里乱想,便想了这么个法子。”

  聂希棠:……

  忍住想要闭目叹息的冲动,聂希棠耐着性子说:“我是说,你为何不早些同我说心里不舒坦。”

  怜秋:……

  他瞎编的话早些时候怎么说。

  还没等怜秋找好借口,下一瞬便被人给抱了起来,聂希棠用的是抱小孩儿的姿势,双手一手拖在屁股后头,一手搂着怜秋的腰背。

  “你干嘛,”怜秋踢了踢腿,涨红了脸道:“我自己能走。”

  两人以前在关在房里这样抱也就算了,现在自己都准备跟他和離了,还被这样抱着在府里走,这不是讓人看笑话吗。

  不管怜秋的挣扎,聂希棠面无表情的问等在门外的琴书、安澜二人:“公子今日可食了晚膳?”

  琴书和安澜对视一眼,琴书开口道:“还没呢。”

  怜秋自从得知真相后就心烦意乱,哪里吃得下东西。

  聂希棠吩咐道:“讓人将晚膳送到院里去。”

  语气太过冷淡,琴书打了个激灵,立刻道:“是。”

  话落,聂希棠抱着怜秋往两人的院子走去,余下琴书拍了拍胸脯小声跟安澜说道:“不愧是太子殿下,他一说话我都有些害怕呢。”

  安澜:……

  -

  怜秋本不欲吃饭,但是聂希棠见状要喂他,哪儿能讓他动手,无法,怜秋只能将就着吃了些。

  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将裝病的事给糊弄过去,怜秋见聂希棠好似并没将这事儿放在心上。

  心里安定了些,梳洗后,怜秋往床上一滚,朝着里侧墙壁的位置贴近了些。

  聂希棠脱好外裳回来后,便看着怜秋一副恨不得和墙壁融为一体的模样,沉默半晌,他在床邊缓缓坐下。

  怜秋背对着聂希棠,耳朵高高竖起,听着那边的动静,他听到聂希棠走到床边坐下的声响,然后就没了动静。

  他在干什么?

  怜秋心头惴惴不安,担心这人杀个回马抢,又来质问他。

  “你是不是知晓了。”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怜秋却听得一个哆嗦,攥着被子的手愈发紧。

  这人不会是要坦白身份吧?

  不成!

  他还没和離呢。

  “知曉什么?”怜秋翻了个身,一脸懵懂看向聂希棠,乖巧道:“夫君,你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

  “天凉,你穿着里衣莫要冻坏了,快些上来。”怜秋贴心道。

  聂希棠看着怜秋,眼里存着几分狐疑。

  秋哥儿若是不晓得他的身份,又为何与他如此生分?

  罢了。

  傅明旭雖不着调,但话说得也不错,他不该繼续骗下去。

  秋哥儿最恨有人骗他,自己已经骗了他许久,不若就此坦白,即便秋哥儿生气,横竖他多费些心思哄人。

  雖自己身份也许让秋哥儿有些难以接受,不过他可以多费些口舌哄哄,再给他保证,秋哥儿闹上一阵子想来也就接受了。

  做好怜秋与他大闹一场的准备,聂希棠慢悠悠道:

  “夫郎,我先前骗了你,其实……”

  “夫君!”

  怜秋抖着嗓子大声打断聂希棠的话。

  他没想到这人怎么会突然想起坦白了,莫非自己弄巧成拙,装病反倒让这人的良心覺醒,决定不再骗他。

  当真不是时候!

  坦白的话语被怜秋打断,聂希棠正怀疑怜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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