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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

  难啊~

  -

  这厢傅明旭回到院里时,聂希棠正要走。

  自觉自己比聂希棠更聪明,傅明旭挺直腰背,故意去聂希棠跟前晃悠道:“殿下,回去啦?”

  “嗯。”见傅明旭莫名嘚瑟,聂希棠问他:“京中的情况你都同岳父说好了?”

  “说好了!”傅明旭拍了拍掌,昂着头,很是自豪道:“清楚的不能再清楚,殿下,我办事你放心!”

  想到怜秋含羞带怯的模样,傅明旭好心提醒道:

  “殿下,我觉得你可以早些跟顾公子坦白,说不定顾公子本来觉得没什么,但因着你瞒得越来越久反而不高兴了。”

  “夫夫俩,哪儿有什么话是说不了的!”

  说罢,傅明旭感觉自己简直就是天下第一大好人,也不在乎聂希棠的冷眼,哼着小曲儿故意撞了下聂希棠的肩头,心中很是得意。

  这人,又发什么癫?

  待回了京中该让傅明轩送他去历练历练,省得整日不着调。

  腿弯忽的一疼,傅明旭往前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待他扭头看去时,看见地上掉着一个小石块,而聂希棠已经没了踪影。

  哼!

  小心眼!

  撞他一下,竟然还用石子扔他。

  自己帮他这么大的忙,真是不知感恩!

  -

  同怜秋坦白身份的事,聂希棠考虑了多日,一则现在他常从书院告假,夫子已经同他说若是在这般频繁的告假,便要将他从书院除名。

  聂希棠倒是无所谓,但这事儿若是被怜秋知晓不好解释。

  二则,怜秋现在对他愈发冷淡,夜里自己主动他也不肯行夫夫之事,聂希棠总觉他应该是知晓了什么。

  但每当他想要坦白时,却偏又想起怜秋那日夜里的话。

  “能如何做,不是告诉过你了,咱们和离。”

  一想起这话聂希棠心中又恼又气,他堂堂一国太子什么样的人没见过,顾怜秋竟还说这样的话威胁他!

  不过一姿容较好的哥儿,难道离了他顾怜秋,他便找不到其他人了?

  荒唐!

  只是话虽如此说,聂希棠却未曾发现他心中其实害怕将真相告诉怜秋。

  他正想着,夜里要与怜秋好生谈一谈,耳边却忽的傳来一声唤:“姑爷。”

  自从知道自家姑爷是太子后,琴书便有些手脚不知该往何处放,尤其怜秋一直吓唬他,即便琴书一开始觉得他是在说话本子吓人,现下便对聂希棠生出几分敬畏。

  “公子染了风寒,暂且搬到隔壁院里住了,他唤我来同您说上一声,怕您担心。”

  “风寒?”眉峰隆起,聂希棠急迫问道:“大夫怎么说?”

  “大夫说过段时间便能好,姑爷不必担心。”琴书按着怜秋的吩咐一字一句加重语气道:“只是公子这些时日需要静养,姑爷您也莫要去看公子,省得被傳染了风寒,伤了身子。”

  “夫郎受了风寒,我作为他的夫君又岂能置身事外。”聂希棠凝眉问道:“他现下在哪个院子。”

  “啊?”琴书一愣,吞吐道:“在青菊院。”

  公子不是说太子殿下身子重要,定然不会管他吗?

  聂希棠得了怜秋的去处,便朝着青菊院的方向而去,他的步子迈得大,琴书想跑快点去报信都没用。

  “公子,我觉得姑爷很是关心你。”安澜看着一旁坐着饮茶的怜秋,犹豫道:“他一会儿要是来发现你没事儿怎么办?”

  茶杯轻轻搁在桌上,怜秋看着杯盏中的漾起的水波微微出神。

  若是封随对他有几分情谊,怜秋还是信的,他二人之间不是没有甜蜜的相处,怜秋现在想起也觉心中悸动。

  可封随那时只是一个一穷二白的书生,所以他能在那时入赘,做他顾怜秋的夫君。

  可现在的封随不再是封随,他是太子,他是聂希棠。

  想起怜秋总算是晓得为什么有段日子封随不愿意碰他,想必正是他恢复记忆的时候,恐怕也后悔自己娶了一个名不经传的商人之子。

  怜秋微微闭眼,想起自己当时主动与聂希棠做亲密事,只觉后悔。

  “发现了也没事。”怜秋淡淡道:“他心头恐怕对我也有几分情分,待将这几分情分耗光了,我再同和离便最好不过。”

  聂希棠是太子,怜秋也不敢贸然先提出来,怕伤了他的面子;遂便决定不若先一步步同聂希棠分开,二人感情淡了,再和离也顺理成章。

  至于傅明旭说聂希棠会带他回京一事,怜秋只当他一时兴起,万事还是要为以后做打算。

  “夫郎,身子可难受。”

  门外传来聂希棠的唤声,即便怜秋心里有些准备也没想到他来得这般快。

  飞快的到床上躺在床上,安澜瞧着怜秋已经躺好后,才过去将门栓打开,露出个头小心翼翼道:“姑爷,你怎么来了。”

  聂希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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