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0
易真的便宜你,我要让你生不如死,这样才能让他们痛心不已。”
绳子终于被割断了,温黎以最快的速度取下银镯朝着沈清远刺去,准头有些偏了,扎在了肩膀上,但也为自己的逃跑争取了时间。
温黎立马站起来就要往门口冲去,可还没有摸到门就被扯着头发拉了回来。
“呵,我是真的生气了,”沈清远的力气逐渐变大,强行掰开了温黎的嘴巴,往他嘴里塞进了一颗药丸。
温黎猛烈地咳嗽起来,咳得满脸通红,眼泪汪汪,抖着嘴唇,内心无比害怕,“你……你给我吃的什么?”
“你放心,一时半会死不了的,只是蛊虫而已,会一点一点啃噬你的骨头,让你蚀骨钻心而死,咯咯咯咯——”沈清远阴森可怖地笑了起来。
温黎瞪大了双眼,满是惊惧与恐惧,浑身都在颤栗,就连声音都颤抖了起来,“你这样做,陛下……陛下和阿爹是不会放过你的……”
“他们早就不会放过我了!十年前,我就已经像过街老鼠一样到处躲藏了!现在我更没有立足之地,早晚都要死,我也得拉个垫背的啊。”沈清远双目狰狞,死死地盯着温黎看,宛如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般。
不知道是不是蛊虫已经发作,温黎感觉自己浑身的骨头都在疼,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惨白起来,了无生气。
没多久门外就响起了熟悉的声音,“沈清远!你把阿黎放了。”
“他们来了。”沈清远一点儿都不害怕,反而有一股浓浓的兴奋感,将温黎拽到了门外。
门口站着闻辞、温书礼、闻言殷还有沈清泉,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担忧与愤恨。
温书礼看见了沈清远抵在温黎脖子上的刀刃,只有微微用力就能划破纤细的脖颈,他脸色大骇,从未有过如此慌张的时刻,他努力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可在此情此景之下还是无法冷静,立马冲上前来,“沈清远!你不能……不能伤害阿黎,他身子不好,我来做你的人质!”
闻辞紧紧地盯着那把刀,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千万不要伤害阿黎!”
沈清远直接无视了他们的话,将在场的每个人都扫视了一遍,脸色由刚刚的兴奋感变得越来越沉,“虞苑怎么没有来?”
“他还在渊国。”沈清泉盯着他道。
沈清远咬牙切齿着,似乎要把后槽牙都咬烂了,“是啊,他还在陪着那个无能的小皇帝。”他的视线落在了沈清泉身上,“沈清泉,我要你跪下来求我,或许我会考虑放了这个小娃娃。”
沈清泉拨开了侍卫一步一步踏上了台阶,直视着沈清远,“成王败寇是自古不变的道理。”
“放屁!那都是你运气好!你有皇兄的疼爱,有衍朝的支持,有虞苑的维护,还有一群为你出生入死的人,就连那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也站在你这边,而我的身后空无一人,没有这些你能跟我比吗!”沈清远猩红着眼睛,冲着沈清泉发泄着这么多年来的不满与怨怼。
看着如今早已面无全非的沈清远,沈清泉不自觉地想到了幼时,那时候的他们没有被权利浸染,无忧无虑自由快乐。
“皇兄同样爱你,阿苑也是自小与你一起长大,情同手足,是你其心不诚手段残忍,才让他们寒心,这些是我能左右的吗?”
“闭嘴!闭嘴!就是因为你!”沈清远被激怒了,愤然地将手里刀刃指向了沈清泉。
刹那间,在刀身远离温黎脖子的那一刻,沈清泉就射出了一记飞刀,正中沈清远的眉心。
沈清远的身体立刻僵硬住了,弥留之际露出了诡异的笑容,“杀了我有什么用啊,他也活不了了,你们就等着给他收尸吧,哈哈哈哈哈哈——”然后盯着温黎的那张脸,似乎透过他在看向另一个人而死不瞑目。
温黎惊厥过度,直接昏死了过去,一群人蜂拥上来,最终还是闻辞稳稳地接住了他。
这次沈清远终于死了个透彻,尸身也被层层封住,避免还有诈尸的可能。
他死前留下的那句话宛如一个魔咒,萦绕在所有人的耳畔,对温黎的身体状况格外的关注。
床榻前围了一堆太医,方知许被圈在了中间,院判擦了擦额间汗水,“小公子只是惊吓过度,又怀有身孕才会导致身体疲惫昏迷不醒。”
“怎么可能,沈清远一定对阿黎做了什么!”闻辞关心则乱,浑身充满了戾气,他对沈清远说的话耿耿于怀,生怕查不出来而让温黎错过最佳治疗时期,又把方知许拉了出来,“你来看!”
方知许被拽到了床前,刚搭上脉就听到闻辞迟疑的声音,“不对,你刚刚说什么?”他问院判道。
院判被吓得都不敢大喘气,“小……小公子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皆是一惊,温书礼更是宛如五雷轰顶一般揪住了院判的衣领,“你再说一遍?!”
院判又抖抖索索地重复了一遍。
温书礼感觉天都要塌了,自己冰清玉洁的小白菜竟然不知道被哪头猪给拱了,恨不得提刀把那个猪头给砍下来下酒吃,一向温润尔雅的温丞相也忍不住爆了粗口,“谁!是他妈谁干的!”
闻辞的震惊程度并不亚于温书礼,心疼地看着床上脸色不佳的温黎,视线缓缓下移,落在了他的小腹,立刻跪了下来,承认道:“是我的,孩子是我的。老师要打要罚悉听尊便,但现在最重要的是阿黎。”
闻言殷也在旁边打圆场,“是啊书礼,先顾着阿黎吧。”
见方知许收回了手,闻辞忙问道:“方知许,阿黎究竟如何了,他的身体到底怎么样啊?”
方知许摇了摇头,“从脉象上来看,小公子确实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