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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围在一起用了晚饭,气氛有些沉默,就连平时最活跃的小丫头,也低着头,一声不敢吭。
用完晚膳,天色也不早了,陈语便跟着宋落凝直接回了萧钰新家。
要带着的东西也不多,宋落凝从枕头下面取出萧钰之前交给她保管的那个荷包,经过这一断时间,荷包已经是鼓鼓囔囔的了,看着荷包宋落凝表情缓和了些,半响,叹了口气将荷包收进包袱里,又拿了几身衣服。
来这里已有两月有余,初来时是三月阳春,如今已经入夏,宋落凝眼底闪过一丝怅然。
“嫂子,你会不会怪我?”陈语抿着唇站在圆桌前有些手足无措,余光小心的观察她的表情。
宋落凝回神,安抚一笑,摇了摇头:“这种事情不是谁对谁错,你是相公的妹妹,如果出事相公不站出来维护你,怎么能算一家人,我们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还是早点想办法帮相公洗刷冤屈才是最重要的。”
“嗯。”陈语眼眶里盛满泪水,用力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嫂子,谢谢你,以前都是我不懂事,跟着别人一起那样说她。”
宋落凝笑了笑,将收拾好的包袱放到床头:“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
陈语抿唇用力点头。
翌日。
陈语早早去收租子了,家里来了一名黑衣人,宋落凝垂头看着桌子上放着的两封信,一封是县衙送来的,歪歪扭扭几行字,句句都是对她的关心,一封则是来自京城的,字里行间都是父兄殷切的嘱咐。
宋落凝收了信,视线扫过送信之人:“京城局势如何?”
送信人拱手恭敬道:“朝中局势日益紧张,不过小姐不用担心,丞相已经掌控大局,唯一担心的就是那些人会对新君不利,还望大小姐早日回京。”
宋落凝垂眸,沉思片刻:“知道了,你先走吧。”
送信人离开,宋落凝拿出火折子点燃信件。
转眼三日过去,宋落凝和陈语一辆马车,江婉柔和小丫头一辆马车,四人早早的到了县衙门口等着,不知过了多久下衙门打开,萧钰被两名衙役一左一右押了出来,两名衙役身后都背着包袱,梁程秋背着包袱走在最后。
萧钰虽然被县令定了罪,实则下面官员无权审理皇亲国戚,所以路上并不需要囚车押送,几人轻装上路。
萧钰一出县衙大门就看见了宋落凝的马车,心下意动,被衙役按了回来,眼巴巴盯着马车。
宋落凝推开车轩,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垂眸敛情,抿抿唇,这个登徒子好像憔悴了些,是这两日没睡好吗?
再抬起眼,眼底恢复淡然,目光看着萧钰。
“娘子。”二人对视,萧钰眼眶倏地红了,刚想上前,被衙役推搡了下,萧钰心里委屈,很想上前抱一抱她。
眼下也只能想想,看着宋落凝眼神委屈了几分,改口道:“娘子,我没事,你们怎么都来了?”见家里人心里不由一暖,对着江婉柔继续道:“娘,你要帮我照顾些娘子,等我回来。”
宋落凝看似很平静,敛下眸子。
倒是江婉柔怔了下,忍不住扶了扶额,都什么时候了,心里只有她娘子?老话真是没说错,有了媳妇忘了娘。
江婉柔一言难尽看着自家闺女,呵呵两声:“谁还能委屈了你媳妇不成?我们与你一同去京城,路上还是你自己照顾吧。”说着瞥了眼宋落凝,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扶了扶额坐回到马车里。
看到二人就心塞。
“什么?”萧钰不可思瞪大眼睛盯着宋落凝,宋落凝冲她点点头,萧钰眼底掩饰不住的兴奋,很快眼底的兴奋便被担忧取代:“娘子,你的身体”
宋落凝抬眸瞧着她,弯了弯唇,在衙役的催促中坐回了马车。
官府押送犯人徒步走在前面,两辆马车跟在身后,遇到休息时,萧钰得到梁程秋默许迫不及待上了马车。
“相公你”宋落凝抿唇,十指藏在广袖下紧了紧,撇开脸不敢直视她灼热的目光,这个登徒子,旁边还有人在呢,怎得就这样?
萧钰看着意动,想立刻抱上去,瞥眼马车里另一个人,她忍了忍,手指摩挲了下,搭在膝盖上,身体前倾,掩饰不住的关心:“身体有何不适一定要说,别让我担心,你也别担心我,走路也不累,听说去大理寺案子要重新审理,我没杀人,总不能都像那个糊涂县官一样,没证据就定罪吧。”
“嗯,我相信相公。”宋落凝眉心一跳,身体向后靠在马车壁上,心里生出异样情绪,脸颊微微发热,低声道:“我没事,相公不必担心,马车上还有小语。”
“嗯,娘子可准备了吃食?”萧钰道。
“婆母准备了路上吃的干粮。”宋落凝回答。
准备了干粮,那就是没给大小姐准备点心了,从临阳县到京城乘马车也得半个月,像他们这种靠脚程的还不知道走到何年何月,走了大半天功夫才出县城。
一路上没有消遣,大小姐岂不是会很无聊?
萧钰沉默片刻,扭头看向陈语:“等到了下个县城,你”话没说完,外面传来一阵打斗声。
“有刺客!”
马车摇晃了下,萧钰忙忙扶住宋落凝:“娘子,你别动,我出去看看。”萧钰安抚了她一下,跳下马车的瞬间几名黑衣人回过头齐齐向她砍来。
“”不是,怎么都朝她砍来是怎么回事?
萧钰慌忙蹲下,黑衣人的刀砍在车辕上,惊的马发出一声嘶鸣,萧钰趁机跳上马车